借口(汪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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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

      王丁同学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把“2013年母校保定同学聚会”的事写一写。

      每天一眯眼,似乎就能看到王丁眼镜片下一双认真的大眼睛,睁得很大,忽闪忽闪的眨,那深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也似乎充满了命令式的挑战。

      我迟迟没有动笔写。拿到我的书《心若琴弦》同学,可能会认为我架子大,故意不写。其实,没有拿到我的书的同学,认为我写不出,才是真正的说对了。现如今,我真的写不出来,我给自己找了个充足的借口,就是“忙”。

      我们这一代,这个年龄的人,都很累很忙,忙着自己的生计,忙着填饱肚子、教育好孩子。很多人生活得累,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和顾及一些额外的、或者较为奢侈的精神生活。我也如此,我的忙,用一句老师曾说过的话:“我的忙,大概是别人不能想象的。”

        最近一个月,我手头编辑着一本民间杂志《织锦台》、写着一个协会杭州学习汇报材料、改着一本退休老人20万字的传记、整理筹划着一个论文研讨会的论文资料和筹备工作,最重要的是我的孩子上初中一年级,孩子对初中生活的紧张感到有压力,而我更不适应地处于“焦虑”和“神经质”之间。

      孩子说心理老师有一句话:“人发火是因为心里有压力”。孩子问我:“妈妈,你心里压力很大吗?”

    我无言,只是笑笑。我依然每天坚持五点半钟起床。比方今天,先烧一壶水,蒸一锅米饭,然后炒好两个菜,一个鸡肉蘑菇炒辣椒、一个清炒木耳菜,这两个菜都是孩子最爱吃的。炒好装进双层饭盒,下层是饭,上层是水果,放着剥好的两块香蕉和两块橙子。橙子不好剥,我的手笨,剥到最后,全都放进自己嘴里,吐出皮来,算是干净的处理好一个橙子的后事。

      孩子提着热好的奶子,提着倒好的糖茶水和他的热饭盒出门了。我赶紧把排骨洗好放上调料炖进高压锅,然后匆匆把画眉鸟笼提到窗台上,喂水、喂食、喂虫子,最后打开窗户给画眉放放风。这时,画眉开始嘀哩嘀哩唱歌了,我又赶忙拿一只细管子,一头放进嘴里,一头放进鱼缸,猛吸一口,待鱼水快被吸进嘴里时,赶紧把管子的另一头放进一个准备好的大盆子里。我这样清扫鱼缸,每次也会洗一洗管子被吸的一头,但没想出有更好的方法做这些事情。此刻,鱼们快乐的游泳,它们摆尾巴、晃动肥大的肚腩,应该不是紧张是愉悦吧,因为接下来是喂鱼食,是饱餐的时候到了。

      喂完鱼食、换外鱼水,往大鱼缸里再放进一盆新水,我该 喘口气了。但今天速度快,我看上班的时间还早,提起笤帚、抡起抹布开始洒扫门庭。这是早上,待到快七点半的时候,我要匆忙穿衣服上班。我的衣服永远都是逮着哪件穿哪件,朋友教我把衣服搭配好,穿的时候“直奔主题”,我似乎没那么勤快,也没那个心思。

      接下来是快步走去上班,我的工作是写论文,然后是督促别人写论文、交论文,然后参加各种研讨会,获奖拿奖金。这是一件费脑子,费口舌,煞费心思的事,但我喜欢。因为这个工作与文字沾边,对于文字,不管好坏,我都想拿下,关键是下不下决心去写的问题。

      写不出来文字,交不了稿,用“忙”做个推辞,即便我把自己的生活说的再凌乱、再紧张也别太信以为真。有时候写着文字的人很苦恼,为写不出一篇自己的满意的文字而犯愁,为没有了写作的感觉而犯愁,为看着一些书,做着一些杂事替自己遮掩懒惰而羞愧。

      最近翻着一本书,其中写着这样的一句:“丢了区区几块钱人们往往心痛不已,可丢掉几个小时的时间人们却满不在乎。而浪费时间的人恰恰是利用这个时间做某种事情的人,或者在念书,或者在工作。”

      你能将一个念书、工作和为生活忙碌的人与浪费时间联系在一起吗?其实很多时候,你不得不为生计而去浪费时间,或者为自己的一些私爱去消磨斗志,于是关于老同学交给我的写作任务,我起了一个名字《母校、母校》,我将不同于李勇同学的图片展示,不同于王丁同学的诗歌展示,也将自己的心情也来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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