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光芒处 证人亦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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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都在喊:时代需要英雄!殊不知,其实,证人也是英雄。因为,她敢于在四面楚歌的恐惧环境中站出来,为心中的正义而发声。


(一)

秦生是一个孤儿,从小住在一个破屋里,堪称上无片瓦之人,然,还瘸了一条腿,30多岁依旧孤身一人。

这天,前邻居翻盖新房,硬要向后多占秦生家的一寸土地,秦生不但制止无果,还被对方拿铁锨给拍蒙圈了。秦生苏醒报警,说因对方无故霸占自己的地界,咽不下这口气才起了争执,不料,还被对方打了。

警察来了,对方不承认打人事件,秦生捂着脑袋环顾四周,希望有人站出来,给自己作个证,不料,现场一片沉默。无助感顿时吞没了秦生的世界。

警察只好挨个询问,有人摇头,有人说没看到。秦生的眼泪大把大把的,掉在那一寸土地上,每一滴,都是他心灵的塌方。当警察走到一个90多岁病怏怏的老奶奶身边时,不得不提高了几倍的嗓门,才让这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终于听清了问话。

秦生绝望,准备离去。此时,老人使出全部力气:“我看到了,是打了!”秦生瘫软在地,痛哭失声。他没想到,最后给他作证的竟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奶奶。

一个如柴的老人,在晚年,自成风骨,带着一股正义和纯净,摇曳在岁月和秦生的视线里。她是自己的英雄,也是秦生的英雄,亦是恐惧世界的英雄。


(二)

上班高峰,朋友赵晴坐公交车,有人喊手机丢了并报警。司机只好停车,紧闭车门。

小偷在偷手机时,手拿报纸的赵晴和车内几个人目睹了全过程,赵晴几番咳嗽示意,全部淹没在车箱里。

警察在车内,挤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身旁,挨个搜查,那些和赵晴一同看见小偷的人,若无其事地选择了沉默的大多数。此时,拥挤的车箱内,汗味和烦躁味,浑浊在一起,令人焦灼难耐,一时竟有人埋怨起丢手机的人,大家都上班呢,找什么麻烦,这不是耽误大家时间吗?

当警察挤到车中心赵晴身边时,赵晴继续端着报纸,不动声色地指了一下自己写在报纸上的字:最后一排,左数第二个。警察说时迟,那时快,直奔小偷而去,当即在小偷的腰间把手机翻了出来。车内,掌声四起,说太神了,警察怎么知道是他呢?哎,车终于可以走了。

在这次事件中,失主和那一车人,将永远不知,赵晴是怎样躲过小偷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警民配合,更不知正是一个弱女子的机智和勇敢,节约了大家的上班时间,也帮失主尽快找回了手机。这也算是一个目击证人的曲线救国吧。


人性有恐惧的晦暗,亦有勇敢的光芒。

我们知道,作证,意味着得罪对方,意味着危险,意味着报复。因此,沉默的大多数,成为恐惧氛围中的疏离选择。而那些,敢于战胜自己,大胆抛开一切,为他人作证的,不是英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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