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不见了。
最近她一直在准备毕业论文:《从心理学看到宇宙》,我还调侃她说,会不会研究到最后,发现我们所有人,整个世界都不过是被设计出来的,想象出来的东西,是一种意识。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那我还研究个屁啊!”
“也就是说,人不会真的死,只不过从形态又变回意识。”我随口又扯了一句。
“哥,你太能扯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怕什么世界末日呀?”她没好气地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昨天下午,她特意穿了一件风衣,我送她的,她觉得很贵,所以平时不舍得穿,我当时还问她,“哟,见小男友去?”
“不是,别乱说。 ”她急匆匆地换好皮鞋,丢下一句,“去见陈教授。”
这陈东明教授我是天天听她念叨,什么应用心理学教授,自己有研究所,前一阵子成功研究出人的第二层记忆,也就是所谓的前世的记忆,我觉得现在的人为了博眼球,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妹非常崇拜这个陈教授,经常给他发邮件交流想法,每次收到回复都兴奋不已。当时我还猜测,她不会是去陈东明那儿激发所谓的第二层记忆去了吧?
昨天晚上八点左右,我收到她发来的信息说,今晚要和陈教授一起观测天象,可能会有突破性的收获。
我心里纳闷,这心理学教授还研究天文?算了,由她去吧,只要她开心行了。毕竟她现在只有我这个哥哥可以依赖了。
我们的父母,两年前在一场空难中去世了。
没找到父母的遗骸,只有部分遗物,一个烧黑了的金属手提箱。
这只手提箱很特别,因为要装重要的研究成果,又不能太显眼,我父亲就用他那个旧手提箱,叫人在侧面另外装了两条金属锁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自然很容易就认出来,密码父亲告诉过我,所以在我当场打开箱子的时候,航空公司的人就将它交给我了。
里面有两只U盘,是加密的,我打不开,也不想交给谁来打开,因为我父母有次提起过,这两个U盘,是上面交给他们保管的,除非上面派人来取,否则谁都不能给。
可是上面是谁,他们没告诉我,至今也没人来取,我就一直替他们存着。
我妹到了午夜都没回来,只发了一条消息:哥,我可能要很晚回来,别等我了。
过了0点,我翻来翻去睡不着。打了两个电话,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得到回复。我开始慌张起来,因为我根本不信任这个陈东明教授。
于是天一亮我就出门了,准备去这个陈东明的研究所看看。出门前又打了两个电话,这次是不在服务区。
我在A市非自然现象研究所工作,最近也没有很多事,于是今天一早我经过研究所,准备请一天假,去一趟陈东明郊区的研究所。
上夜班的同事看见我这么早来,兴奋的跑来告诉我:“于晟,你知道吗,刚才我们接到报告,郊区一个工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在哪里,谁报告的?”我的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于晟,你这么早就来上班啦,我本来想先打电话给你的,但估计你还在睡觉,就自己跑你们所里来报告了。”
毛一韬是我在S大的室友,整个大学里就他跟我最铁。我毕业后继续读研究生,他毕业后下海从商了,跟他老爸一起做房地产开发,我觉得真是浪费国家人才。我们平时没事就一起聚聚喝点小酒,吹点小牛。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我们集团今早接到内部消息,可蹊跷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神秘的说到,
“我们在A市郊区开发的一块地皮,今天一早啊工人发现突然漏了一块,直径有十米左右,里边什么都没有,漆黑漆黑,工地上最强的探照灯打下去,深不见底,无人机进去探了,没飞多深就断开连接直接掉下去了,工人也没人敢下去探,这么怪的事儿,我来你这儿报告没错吧。”听他的口气,感觉好像给我们拉来一笔大单子似的得意洋洋。
我听完点点头,“韬哥啊,这事儿确实蹊跷,你带几个我们同事去处理吧,我有事,我要去找我妹,我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