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day124】文|张七
说起医院,想到的就是白衣天使。
穿着白大褂,随身带着听诊器的医生;推着瓶瓶罐罐,游走在各个病房的护士。他们各司其责,为每个生命而努力。
那一日,我从广州往家里赶。一大早的车,中午到。来不及回家,直接把行李放在县城的妹妹家。
吃过午饭,急急忙忙去了医院。
医院给我的印象,从来就是难闻的消毒水,清一色的白。白床单,白大褂,白色护士帽……连带病人的脸,也多是苍白的。
推开门,白色的病房里,母亲躺在床上。还在吊盐水,轻轻走过,喊了一声“妈”。我不记得是笑,还是不笑。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情绪。
被一只不知什么玩意的小虫,咬了一口,母亲开始呕吐,继而发烧,反复的发烧。
医生说,那虫子有毒,吊个水就好。
可就是不见好,母亲从镇上医院,转到县里。从一个白色的病房,到另一个白色的病房。
依然是反复发烧。好的时候,没啥问题,发烧的时候,全身难受,浑身无力,怎么躺都不舒服。
只好在大医院,继续检查。检测结果都显示正常,就是反复发烧。
好吧,一只小虫害人不浅。现在的虫子都这么毒?
那一日,我守在病房,一天一夜。看着护士时不时来查房,时不时拿药来,时不时拿盐水来……
门一开,看着那一身白色。哦,护士来了。这一次她又拿什么来,又为谁而奔波。是隔壁1号床,还是3号床?直到向我们走来,原来是为母亲量体温。
病痛面前人都是脆弱的,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除了陪伴,无能为力。
有时候,陪伴也是奢求。母亲还好,尚能自理。没什么大问题,前两天一直是弟弟照顾母亲,这两天我请假回家照顾她。
而隔壁的阿婆,一个六七十的老人,还好病不算严重,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孙女。孩子都在上班挣钱,实在没办法陪床。只能让孩子来。
成年人的无奈,是真的无可奈何。如若可以谁不想陪在老人身边,但有时候真的就没办法。
医院花钱如流水,不挣钱,就没法治病。
那一日,雨一直下,不算大,却冷入骨髓。冷冰冰的天,冷冰冰的空气,一切都是冷的。
走出医院大门,看着那密集的毛毛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这种雨淋着也能忍一忍,不会湿身,却分在冷。
到医院附近点了碗粥,点了碗粉,我又匆匆步入冷风细雨中。快速往住院部方向奔去。
回到这白色病房,给母亲打开粥。才看到吊在瓶子里的药水换了,已经被满满一瓶乳白色液体取代。
换了这个就好了吧,但愿如此。
那一日,不是哪一日,不过就是这两日。
过了这两日,可不可以,不要再看到医院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