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周末,身心俱疲的我躺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与放松。
想想这一周的饭食,莫不是凑合过来的,也该犒劳犒劳我的胃了。
吃点什么呢?其实我想吃的,可能你想不到,不是鸡鸭鱼肉,也不是海鲜大咖,却是极其简单的面食——手工大馒头。
小时候家里穷,能吃上白面馒头已属奢侈之极。
还记得母亲每次蒸馒头时,火烧到一半,那浓浓的麦香味随着锅沿冒出的水蒸气飘出来,口水立刻溢满唇齿之间,于是迫不及待地跑到母亲旁边:“娘,还得多大会烧好?”“等锅大圆气了,再捂一会就行。”母亲一边烧火一边回答道。
那时候家里没有时钟,做饭全凭家庭主妇的经验和直觉。这个时候,即便是平时不着屋子边的我,此时也会乖乖地蹲在灶台旁边,一会盯着锅底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会看看蒸汽肆意的锅盖,心里盘算着能吃几个馒头。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更是期盼。终于等到母亲说出:“你去拿馍筐子,咱开始掀锅。”这句话就像神奇的魔咒,瞬间打开了我内心里全部的欢喜。
我大窜小跳跑到堂屋去拿筐子,回到厨房时,只见一锅满满登登小肥猪一般的馒头,在浓雾样的水蒸气中展露出来,母亲则用手蘸着凉水一个个把它们分开。
“娘,我吃靠锅沿的!你快点给我拿一个。”我激动地指挥着母亲。农家孩子都知道,靠锅沿的馒头常常因为火大被烤出硬硬的壳,那壳既香又脆,是难得的美食。
常常为了争吃馒头壳,兄弟姐妹大打出手,少不得被爹娘训斥一顿。
刚出锅的馒头真是太好吃了,我通常一口菜不吃,两个馒头就已下肚,成年以后依然如此。每每馋虫露头,一两个大馒头足以抚慰。趁周末空闲,赶忙蒸一锅大馒头吧!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所爱,干起活来丝毫不感觉厌烦。和面、发面、揉馒头、上锅蒸……一气呵成。
馒头出锅,亮亮晶晶的大馒头排成小山状,那种开心,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咬一口,那筋道、那熟悉的麦香味,让心与口都被满足感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