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要去?”易兆风知道自己问得幼稚,但也坦然。
“岳先生也请了你呢,为什么不去?”她拍拍他的手,“中午陪我出去一下。”
中午出去干嘛?自然是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要带易兆风同去,不若堂皇大方。
“时间太紧,来不及定制,先凑合穿成衣,改天我们再来量尺寸。”令熊站在镜边,替他试了试领带和袖扣,点点头,“今天这样也很好了。先包起来,我们去看一下手表。”
“不要浪费钱。”他拉住她,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开心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住她的、吃她的、用她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我的男人怎么会不好?”她在他手心轻挠一下,“只是他们那些人势利得很,我不想你被人看低。”
我的男人?他的嘴角不由翘起来。
“再说,结婚礼服不需要量尺寸订做吗?”她从镜中偷看他傻乐的样子,居然也是赏心悦目可爱得紧。
赴约的那天清晨,许是心中有事,二人都早早醒来。令熊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湖蓝的连衣裙,简单干净的剪裁,只在腰间收了褶,正衬他同色的领带。轻施脂粉出现在两个孩子面前时,引来他们一阵啧啧惊叹。“妈咪爹地,你们今天可不可以早点去接我?我要让班上同学都看到我妈咪有多靓,爹地有多帅!”千佑嘴里塞着煎蛋嘟囔着。
车子提前二十分钟到,停在约好的餐厅附近。看看时间差不太多,两个人手挽手出去,由大堂经理由单独一部电梯引至其他客人不能到达的四楼,一间隐蔽的包房。
“令小姐果然守时。”岳伟站起身,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十二点。“来,二位不要拘束,都是老朋友,快请坐。”他的手伸过来,他们也就一一握了握,然后坐在大圆桌前岳伟对面。
“上次,易先生似乎在门口没有进来?”岳伟略欠了欠身,就有侍者会意,拿了醒好的酒过来给他们倒上。“令小姐好眼光,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确比我这个老男人养眼。”他笑着举起酒杯,“来,我这个失败者敬易先生一杯。”
“岳先生说笑了。”易兆风起身碰杯,不卑不亢。“岳先生对岳夫人情深似海,不离不弃。这一点,我要向岳先生学习。”
还真是年轻人心性,一点沉不住气。她忙按下他,“岳先生不妨先说正事再述其他。”
“哈哈哈,令小姐真是爽快人,那么我就直说了。”岳伟是生意人,从不做无利之事,今天的饭局,简单讲,是给令熊一次发达的机会。岳伟下一步想垄断整个东南亚航线,但沿途诸国不是军政府执政,就是黑社会盛行,港口被人把持,以通常的商业惯例运作几无可能,必须有人从中打点沟通,因此便想找人做这种不算太干净,自然也不算太安全的事。
令熊原不是他首选,但接触了几个有些规模的社团老大后,发现他们不是太贪,就是太坏,有的甚至又贪又坏,权衡比较后,他决定,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