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娟的文字,书评说很像萧红,于是看了呼兰河传,是同一种风格,然而萧红却写的更加惨烈。
豆瓣上有这么一条书评:你如果想把一些隐形的痛苦写的让人痛彻心扉,就用小孩子的眼光写。只要你是个成年人,你都会理解这种纯净的放大镜下最难忍的痛。
我觉得这就是最完美的概括了吧。
小摘==>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
生,生了就任其自然地长去;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算了。
呼兰河的人们就是这样,冬天来了就穿棉衣裳,夏天来了就穿单衣裳。就好像太阳出来了就起来,太阳落了就睡觉似的。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比较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
家里边多少年前放的东西,没有动过,他们过的是既不向前,也不回头的生活,是凡过去的,都算是忘记了,未来的他们也不怎么积极的准备着,只是一天一天的平板地、无忧无怨在他们祖先给他们准备的口粮之中生活着。
逆来顺受,你说我的生命可惜,我自己却不在乎。你看着很危险,我却自己以为得意。不得意怎么样?人生是苦多乐少。
他们看不见什么是光明的,甚至于根本也不知道,就像太阳照在了瞎子的头上了,瞎子也看不见太阳,但瞎子却感到实在是温暖了。
他们就是这类人,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得到寒凉就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想击退了寒凉,因此而来了悲哀。
他们被父母生下来,没有什么希望,只希望吃饱了,穿暖了。但也吃不饱,也穿不暖。
逆来的,顺受了。
顺来的事情,却一辈子也没有。
磨房里那打梆子的,夜里常常是越打越响,他越打得激烈,人们越说那声音凄凉。因为他单单的响音,没有同调。
他觉得在这世界上,他一定要生根的,要长得牢牢的。他不管他自己有这份能力没有,他看看别人也都是这样做的,他觉得他也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