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栾树

同样在秋天,在同一个地方,我又见到栾树。


栾树2023


一见栾树,我就想起一个人——“君流年”。请别误会,我和君流年只是平常的作者与读者的关系。之所以见到栾树就想起这位未曾谋面的朋友,是因为我认识栾树来自于读她的一篇文章《秋天的栾树》。这就好比我第一次认识桫椤,我会因桫椤而想到“东江”大哥一样。

十月末的一天,天气晴好,好得简直想死在这样的秋天里。我趁休息日去江北换驾驶证,经过惠州大桥时,骑行在桥上,我的目光不由地被桥下街道正结着褐红色蒴果的栾树吸引。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因君流年写栾树的文章,专门去寻找栾树而没有找到,之后,不想在经过惠州大桥时发现了它的身影,那时,栾树同样结着满枝头的褐红色的蒴果。今年,我又在桥上远远地看见了它。

实话说,我并不觉得栾树有多美。我想是因为我对栾树的不了解,以及欣赏水平的浅薄。倒是觉得栾树的蒴果有点意思,远看像哗然群舞的小蝴蝶,近看像风摇清响的串串风铃。我知道,那时我忽然对栾树感起兴趣,并去观望栾树,主要是君流年的文章把栾树写得太美了,是缘于对文字的喜爱与执迷,是文字赋予了栾树一种特别的存在。

我也会想起,向君流年的请教,不多的交流,但是,我们常多谈不到一块。她的思想、见识比我高,而我还处于“愤青状态”,用君流年说我的话: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是的,我看不惯的人事太多了,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可我听得出来,表明我还很幼稚浅薄。即使是现在,我仍是如此地愤世嫉俗。就拿近日发生的一件事事后我自个说的一句话来表明我现在的态度:还是孩子好,长大了没一个好东西。这话一定是偏极的,我只是暂时因某些垃圾污秽了我的心情。但是,我对如今的种种仍保有自己的看法。我想:就我的脾性、价值观,到了六七十岁大概也不会改。我对社会上的种种聪明学不会,似乎是我也不愿意学,但不要误会是我绝对的愚昧。因此,我觉得君流年在朋友圈老是发别人的文章,也确实是好文章,是你抬我我抬你,有恭维的嫌疑。在和她“交流”的时候,含酸带刺,作如是直率解。孰不知,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即便是假话,也比真话顺耳。

谈不来,自然少谈,渐而疏远。有很久很久没有交流了,我都以为她不在朋友圈了,或是把我拉黑了吧。并没有。

栾树的蒴果


也不知何故,自那以后的不久,君流年删除了发布在*书上的文章,并且没有在*书里出现了。但我知道,她仍在写作,并且一定又有新的作品发表。

无疑,君流年是我的老师。可是,这似乎是很难且不愿教的。我很失落。使我想,现在是知识变现的年代,想学习得付学费呀。

我想到以前的作家,汪曾祺与他的老师沈从文,郁达夫资助沈从文等,像这样的亦师亦友的带承关系,让我敬仰羡慕。我不由想,是我太愚笨了,老师们才不愿意带我。或是另一个原因,我不会做人,我的脾气性格不受人待见。如果是,我也很为自己痛苦,因为,我无法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与君流年老师的疏淡,甚至让我想到是因为社会身份上的差别。她是一名药剂师,而我是一名保安。重要的是,我的思想、认知对于她没有多大营养。这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这样说,也许是我自卑的缘故,但是,谁真正看得起一个保安呢?连我自己都要低看所在的群体。

由栾树而说到这些,或许君流年老师并非如我所说,仅是我个人的臆测。说出来,是想作为社会的层面的探讨。

说来,我应该感谢君流年!不然,到现在我与栾树还无缘相识哩。

又是一年秋天,栾树又结了满枝头的蒴果,一片褐红在秋阳下闪耀着秋天的美丽。可以想到,君流年又进步了。可我的写作,仍停滞在现有的状态。我自己能感到,困在自己的思维里,跳不出来。在个中跌跌撞撞,挣扎着,我多么想爬出这无形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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