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读人物传记,字里行间感受不一样的人生。
这几天在读《我心归处是敦煌》,虽才是浅浅读了几十页,却已被深深打动。
樊锦诗先生从一开始并没有抱着去敦煌的信念和决心,书中写道,想着去敦煌三四年以后就可以回来了,可是因缘际会却让她从此跟敦煌无法分开。
所以人生啊,哪有那么多如果、以后、一定,有的只是此刻、当下、现在。
有一段话我特别喜欢: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在黄昏时分去爬三危山。三危山正好面对鸣沙山崖体上的石窟,在那里可以望见整个莫高窟。我第一次看到崖体上的莫高窟的时候,那些密集的洞窟像蜂房一样错落地分布在崖面上,就好像成百上千双眼睛,每一双眼睛里都充满了沧桑和神秘。敦煌的天格外蓝,这种蓝和北京的不同,它更纯粹,更辽阔,更浓烈,不到大漠是不会知道世上有这样幽蓝幽蓝的天空的。我有时候一坐就是半天,太阳还没有落下,月亮就不知不觉升起来了,就能看到日月同辉的景象。
在莫高窟这样的自然环境里,我常常会想到李商隐的一句诗:“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夕阳还是那样的夕阳,只是人已不再是昨日之人,有多少人早已消失在历史的苍茫之中。人其实是很渺小的,人一生中能做的事情非常少,我们都只是过客。”
没有去过的人,可能永远无法感同身受,那样幽兰的天空、那样极致的苍穹、那璀璨的星河。
而我们,终究是苍茫中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