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借过她递过来的手机,翻看着相册,里面充斥着各种角度偷拍我的照片,简直是教科书一般的跟踪狂,作呕,厌恶,在几乎要吐出来的第一反应过去后,更深的疑虑在脑海中打了个问号
“和警察说的一模一样,”我放下手机,“只是跟踪狂而已,但真的只是跟踪狂吗?”
“诶?”她托着下巴
“疑点太多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首先,致幻剂LSD,一个普通的邮局工作人员怎么可能拿到?其次,为什么要在窗框上涂致幻涂料?还有,恐吓信上两个人的痕迹,寄回的雕塑……就像预料到会被逼到这种情况一样……”说着说着,逐渐串起来的线索赫然打印在我大脑的白纸中,我恍然大悟,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真是周密得滴水不漏啊。”
“嗯?你想到什么了?”她好奇地问
“他们已经想到会被发现的情况了,”我说,“证据就是涂在窗户上的涂料,还有提前备好的绳子,恐怕就是给警察看的,我本来想在手机里找出他是邪教一员的证据,但他们预料到了这个,为了不被警察抓住把柄,把一切都粉饰成跟踪狂的假象,哪怕我看出来,也没有证据。”
“不是吧?隔这套娃呢,也太难对付了。”她惊呼。
“真是被摆了一道,但我们还有线索哦。”我说
“什么什么?”
“致幻剂可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的。”我边思考边说,“如果能知道哪些地方有,我们或许可以缩小范围,从而查出他的幕后主使。”
“危险又麻烦啊……”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不过,让人热血沸腾!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尽量联系!”
“谢谢美女!”我感激不尽,话锋却一转,“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调查,谁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否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她满口答应,我也踌躇满志,即使我们都有危险的预感,但对真相的探寻和正义的伸张还是使我们充满决心,毅然决然地朝着命运齿轮转动的方向前进
手机已经被我重复翻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仍然没有任何线索,通讯录和通话记录是空,相册也只是那些令我不适的偷拍,这些偷拍大部分都是我在邮局,也有家门口的,虽然我仍然无法判断他的脸部变化究竟是不是幻觉,床单的恐怖咬合力也只能让这个问题存疑,毕竟那并不是昂贵的床单,情急之下用牙齿咬断完全有可能,但一想到那个人在我进家门时,完全可以杀死毫无防备的我,也许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防止邪教的事败露,才留我一命,我就直冒冷汗,恨不得给房门上十个锁
还有,他究竟逃到哪去了呢?抱着这个问题,我去了他逃走的那个铁路,沿着翻窗出去的路线走,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由于地势的起伏,火车另一侧的地势要低出一截,正因如此,火车一经过,这里便成为了死角,从他低矮的窗台上,根本看不到另一侧的情况!
他完全有可能逃走!我欣喜若狂,心脏兴奋地跳个不停,与此同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而这通电话,正是打破僵局的决定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