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要到新年了,我又开始收拾以前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了。旧东西不扔难道要留着过年吗。可是有些东西真的舍不得扔,要留起它们过很多很多年呢。
上了大学发现以前遗留物真是多得可以,细细翻来颇有些回忆的意味。既然是旧物,就在这里开个旧物杂货铺,不定时翻出来看看,有心灵和肉体的双重记忆,嘻嘻嘻。
接下来,杂货铺就要开张了呢。
这是我上学这么多年以来用过的本子其中的一部分。
说来惭愧,这些本子没有一本是完完整整地用光的,有些用了一半,而有些只是写了一页就被我遗忘,天长日久攒下来这么多,看起来未来几年有本子可以用了。
现在不像小时候对于新事物怀有那样虔诚的感觉,比起儿时为了用新本子而毫不怜惜地丢掉没有用完的本子,现在的我更喜欢认认真真地走完那些以前没有走完的路。
五岁时,妈妈告诉我,人生的关键在于快乐。上学后,人们问我长大了要干什么,我写下“快乐”,他们告诉我理解错了题目,我告诉他们,他们理解错了人生。
这是我上学这么多年以来用过的笔袋其中的一部分。
现在的它们也依然完好,只不过上面有了些许的黑色或蓝色的笔迹,我舍不得将它们送人,但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再用它们了,上大学之后经常是一支笔一本书一本笔记穿梭于各个教室间,曾经喜爱的东西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消遣。
如果它们有生命的话一定很难过吧,被整整齐齐地塞在不见天日的箱子里,只能被我拿来做一做无谓的怀念。
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
这是我高三以来买的本子其中我特别喜欢的两本。
上了高三以后我特别喜欢买本子,但是害怕自己重蹈覆辙,写不完的本子又要被丢弃,更何况这样的本子的内页都格外地好看,于是空白的漂亮本子攒了一小箱。
现在把想写的话写到了公众号里,于是动笔写字的时间越发少,更何况认认真真地咬着笔头在纸上勾画下自己的心情。
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坐标高三,闺蜜给我买的耳塞。
看起来高三的遗物似乎特别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这幅耳塞一直舍不得扔,我也永远不会扔。它帮我抵挡了无数的在我做理综时飘忽不定的噪音,耳塞塞在耳朵里,心也就慢慢地静下来,有种与世隔绝的心安理得。
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简单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
坐标高三,买的无数橡皮中的一盒。
就说高三的我神经不太正常,这样颜色灿烂的橡皮数都数不过来。在心烦意乱学不下去习的时候就把它们一块一块地拆开再一点一点重新组合,彩色的橡皮散发着香甜的气味,脑海里跑过的是小学时炎热的夏天,冰凉的汽水喝下去,舒树上的蝉在嗡嗡作响。
可能越老越喜欢以前的东西,也羡慕小孩子,能在学习的枯燥中摸索出这许许多多的乐趣。
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而不想把它修补好。然后终生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高三旧物,本子封面是梵高的《罗纳河上的星空》。
这本本子陪我走过了两年半,时间够长,长到它上面写满了高一的三角函数公式以及高三时心烦意乱的倒计时。比起零各科的笔记本,我更喜欢把它当做我的杂记本,现在翻一翻上面,纺锤体和氢氧化钠的中间夹着自己对于生物和化学的反感。它记录了我拧巴的高中,我谢谢它。
再也没有认认真真地为什么事情做过倒计时,用红色的笔杀死逝去的年华。再也没有。
夜里不睡的人,白天多多少少总有什么逃避掩饰的吧。白昼解不开的结,黑夜慢慢耗。
陪伴和见证了我们四个一整个高三的小纸条。
有不少小闺蜜的画,但更多的是我们在无数不想学习的白天黄昏或者夜晚的碎碎念。内容简单字迹潦草,无非是要去食堂买东西来吃或者下课要去操场上跑圈,再不就是对于课业的几句抱怨。面巾纸草稿纸纸壳什么都有,毕业的时候满满的一袋子,想一想以前在闷热的教室里啃书做题的日子,是再也没有了。
上大学不再传纸条,有事抓起手机就说了,失去了期待那一份从教室另一端传来的秘密讯息的兴奋感。于是现在经过那么多人的手,但这秘密仅你我知道的神秘感再也没有了。
当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记。
这张照片挺好看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算了,过去也罢。
留着以前的东西真好。
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翻一翻,看一看自己年少时曾经拥有的梦,是在岁月的洪流中冰冻成了永恒的桎梏,还是经年累月后变成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在时间坍塌的时候记得抓住我,我们在过去里可以尖叫着穿梭。你说此去前行八千里,青山白水我共你。
谁校对时间,谁就突然老去。
“我是不是忘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