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我陪爸爸去采蚕豆,爸爸种了一大片蚕豆,采了好几袋。回到家送给邻居朋友们一些,我也拿了一袋。一边剥着蚕豆,思绪又把我带回了遥远的童年。
记得每年春末时节,蚕豆花开了,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豆花半藏在碧绿的叶子间,瞪着一只大黑眼珠看人,淡紫色的花瓣非常柔嫩又似一只只蝴蝶振翅欲飞。小时候喜欢拨开茂密的蚕豆叶子,弯着腰去寻找和我们捉迷藏的“豆耳朵”,那是一种变异的蚕豆叶子,它的叶子边缘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喇叭。这豆耳朵可不好找,找着它像找着幸运似的开心。到了四月中旬,蚕豆就慢慢地成熟了,在这以后的一段日子里,这青蚕豆就成了饭桌上常有的下饭菜。
采摘蚕豆是件快乐的事,拎个篮子去自家自留地里挑那些胀鼓鼓饱满的摘。因豆荚往斜上方长的,采摘时左手扶着豆杆,右手握住豆荚往下一掰就行了。
剥蚕豆也容易,只要像拧毛巾似的一拧,只听见“噗”的一声豆荚就裂开一口子,再用拇指在里面从头到尾撸一下,淡绿似翡翠的蚕豆子就滚在手心里了。
剥豆瓣也容易,先用右手拇指甲把蚕豆的眉眼抠掉,再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蚕豆尾部一挤,脱了皮的整个蚕豆瓣就“崩”出来了。而没了豆瓣的空豆壳,就是一碧绿的指头套,可以戴在手指上玩。
青蚕豆刚上市时豆子很是鲜嫩,煮一下放在嘴里一嚼,清香鲜嫩。小时候还经常吃生嫩嫩的小蚕豆呢,虽然它有股青涩的味道。剥蚕豆时常常会把豆皮剥成一圈,就是一个豆戒指,戴在手指上炫耀一下,十个手指上都戴满了。当蚕豆上出现乌眼的时候,说明蚕豆开始老了。这时就需要剥豆瓣烧咸菜汤或炒蛋吃了。味道鲜美无比。直到豆荚转为黑色了,里面的豆子就变成硬硬的了,但也可以炒来吃,还可以油氽豆瓣,味香松脆,下酒更佳。小时候没零食吃,所以做成盐水豆也就是五香豆吃,可以用它做游戏呢,这种儿童的乐趣一直镌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回味无穷。
如今又到蚕豆飘香时了,虽然现在经常有大棚里的豆吃,但只有自家种的这时节的浓浓的鲜蚕豆,还是让人陶醉在舌尖的美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