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总比闹钟醒得早。窗帘缝漏进一缕浅金,落在窗台那盆常春藤的叶尖上,绒毛被照得透亮,像沾了星子。
起身去接水,玻璃杯碰着水龙头,叮咚一声惊飞了窗沿的麻雀。它扑棱着翅膀掠过时,带起的风拂动了晾在椅背的衬衫——是昨天洗的,还留着阳光晒过的、淡淡的皂角香。
站在阳台发了会儿呆,看着楼下早餐铺的蒸笼冒出白汽,裹着豆浆甜香飘上来。忽然觉得,不必急着打开待办清单,也不用想今天要赶的会议。就这五分钟,听着鸟鸣,闻着烟火气,让晨光慢慢漫过脚背,已经足够熨帖一整天的忙碌。
原来日子里最软的部分,从不是精心计划的瞬间,而是这些没被安排的、轻飘飘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