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此为前言,以后就不讲了。
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看古代文言文,或者说以一个合适的视角去明确一个思路清晰,尤其是像《左传》一类,记载那些政治集团内斗的故事,
所以打算只挑一个基础的人物关系处理来讲讲,一来呢,练练逻辑表达,二来也当多看点故事。
第一个是《郑伯克段于鄢》发生于隐公元年,关系起于郑国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
①,两兄弟分歧来源
大家都知道,古时候女子无名,出嫁后夫姓在前,娘姓在后为名字,姬姓的郑武公娶了申国的姜姓女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就是本文的主角庄公,一个则是共叔段,
按理说姜氏作为母亲对俩孩子应该一视同仁,但由于生庄公时难产,姜氏总是心有芥蒂,所以喜爱共叔段多一点,这种偏心多少影响了姜氏的理性跟心血投入,自然这太子之位便被姜氏给盯上了,数次暗示立共叔段为太子。
②哥哥第一次纵容
武公没有庄公他娘那样偏心,之后把位子传给了庄公,姜氏开始为共叔段向庄公请求封地,而庄公也把其请求的京邑赐给了共叔段,让他居住在那里,共叔段也得了京城太叔的称呼。
一般古代封土地都是有严格的等级的,为的就是避免危及国家统治,大城的规模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的不能超过五分之一,小的则是不能超过九分之一,帝王分封都按这法度行事,而京邑城墙远超三百丈已经能构成对国都的威胁,
作为庄公部下,祭仲自然要提醒庄公,不能因为宠爱就纵容其贪婪无度,早做打算清理后患。对于庄公而言却是另有主意,顺遂姜氏的意愿,然后坐看共叔段自取灭亡。
③,哥哥的捧杀计
太叔应该是不满足于部分城池,不停试探性的扩张土地,先是收纳了西北两处边境的城邑,又扩展了两属地区到廪延。而看到这一切的公子吕也是直性子,表示了一国不容二主,要不就放权给共叔段,要不就除掉共叔段的态度,还指出他实力越强归付人越多,动摇统治权力的隐患,很是替庄公着想
很明显,庄公依旧有他的主意,按兵不动坐看形势,还点出部下无所谓的担心:这小弟不合礼仪,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尊,这种情形下土地扩展越大越早垮台。
④摆上台面的态度
直到太叔开始修筑城墙,屯积粮草,还暗自制作武器练兵练车,准备以姜夫人为内应偷袭郑国时,庄公出手了,查清了攻城时间后就派部下子封领二百战车攻打京邑。
很明显,太叔段未得人心,从一开始就是败局,他逃到鄢邑也是被攻打的下场,最后逃到了共国。
⑤庄公跟母亲的关系缓和剂,颍考叔
庄公对姜氏的偏心自然是颇有不满,将其安置到城颍后决意不到黄泉不复相见,气话归气话,母亲到底是母亲,但是庄公碍于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主政疆界的武官颍考叔听说了这件事心里有了想法,以送礼物为由准备帮庄公缓和这段关系。庄公赐他一起吃饭,他留着肉解释说给没吃过稀有好东西的母亲吃以此带起庄公对母亲的留恋之情。
在引导庄公讲述完整的前因后果以及庄公的想法和遗憾后,颍考叔提出了挖地道见面的主意,既全了庄公的面子又满足了庄公的盼母之心,庄公听取了建议,也因此和他母亲姜氏冰释前嫌,恢复正常的母子情深之宜。
⑥个人的后言感想
姜氏出于个人观感对兄弟两人态度不一致让两兄弟之间出了嫌隙,显然庄公也不是纯善的主,在看清母亲的态度后很明显的避开了明面的矛盾,也闭口不提这种做法对共叔段的耽误,这种无形的捧杀无疑放大了弟弟的贪念和痴妄,多行不义必自毙,惨淡就成为他的归宿。
所谓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庄公看准了共叔段的不得人心和贪婪无度,并没有从兄长的角度去提醒,而是给了他发挥的空间让他作为被关注的“演员”彻底失去人心,庄公则始终稳坐钓鱼台,等着身边人越来越明显强烈的表态,然后最后下命令收拾结局。
而关系到庄公的母亲时,庄公即便再不满在气愤,却也抵不过血亲羁绊的依恋,孝子颍考叔出面的确很有效促进了两人的关系,母子天伦本也是人之常情顺乎礼仪。
⑦关于教育
谈到实际上,都说母亲爱孩子,在目睹共叔段战败逃离庄公稳获全胜时她是不是也有过一点点的思考,有没有太过偏心。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是亘古不变的,这种寄托和信赖才是无条件的。
庄公是不是多次克制过对于母亲偏心的不满之意,我们未为可知。在传统继位上,其父亲大抵是个明白人,没有因为其他私念而有所偏袒。单单对于姜氏而言,因为难产所以寄情于另一个孩子的宠溺目前看来的确是一种败笔。
(第一次尝试讲这种故事,这类斗争里表面上是利益和权力的争执,其实暗地也包含了很多朴素简洁的思想,萦萦绕绕着贯穿着岁月,充实起光阴,历史的年轮则是一转再转,浩瀚无际)
稳坐钓鱼台的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