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家的园子里长有一棵杏树。可能是我和表弟或者外人家的小孩子,吃完了杏肉将核子吐在了那里。谁知竟得了天地造化,吸了日月精华,渐渐长成一棵大树,华华盖盖,竟伸过了院墙去。只是我那时不懂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意境,现在想要念几首诗来赞美它也已不能。外祖父去世的第二年,小舅就把它伐掉做了烧柴。外祖父去世距今已有十五个年头,如今我只能写这样一篇小文,算是对它的纪念。
它的确给那时的我带来了很多的乐趣,到现在也还记得清晰。它所结的杏子与集市上小贩出售的或是脚夫挑担下乡叫卖的有不同,个头要小一些,颜色却非常可观,是一种发软的黄色,让人见了就心生爱意。味道也决然的好,不似集市上出售的或脚夫叫卖的,个头虽大,咬开了,酸涩得要命。它也有些酸,却是那种可口的酸。更重要的是酸里的甜,并且从来不生涩。肉质又干脆,嚼在嘴里受用无比。
后来有人考证过,说同样是杏子,何以它竟这样出众?便说它原来并非是单纯的杏子,而应该叫杏梅的,不然何以竟这样酸甜可口?说这话的人确乎有些渊博,我们便全都信服,这此后便称它为杏梅。
那时乡下的日子还很紧,粮食都紧张,哪有闲钱给小孩子买水果。于是那棵杏树就为我们提供了一整夏的水果,毫无怨言。因为只有放了暑假我才能去外祖母家,其时杏子早已熟透,挂满了枝头,在碧翠的枝叶间隐显着,黄的杏子与绿的叶配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图。那诱惑是无法抵挡的,只是我还未到,外祖母便不允许别人采摘。听说有一次小舅坏了规矩,偷着进了园,用竹竿打了十几枚下来,拿到街上哄那些闲散的小媳妇子们开心。被外祖母发现了,不顾了脸面,狠狠地骂了一通。
前些年去小舅家,还可见到园中很矮的一截木桩。许久没有去,不知道还在不了,或许早已腐烂,化作春泥了。我不敢再去看,如果它真的不在了,连化的泥土都不在,我会怎样的心情呢?
人们需要它的时候,它就奉献它的果实,毫无怨言;人们不需要它了,它就奉献它的身体,仍然没有半点怨言。这样无怨无悔的无私奉献精神,让我想起了那些奋战在疫情一线的战士们。他们正是中国现在和将来的栋梁和柱石,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践者!
苦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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