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是迷信的人,现在却有些怀疑,怎么那么不顺,我又走进房间打开灯,厅更亮了点,我终于看清了高妹。高妹站在一旁,头发湿湿的,我打破沉寂,示意高妹到房间去坐。高妹走进房间,径直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我则坐在床沿边,气氛尴尬,我不知道高妹是不是有意和我ONS,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傻乎乎的坐着。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我问高妹:“今天怎么样,吃的还满意吗?”高妹说:“不错啊,菜式味道都很不错。”我“嘿嘿”傻笑。我大脑飞快的运转,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从来不是一个能让女人主动上前求欢的男人,这让我很悲凉。我没辙了,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你要不要洗个澡,头发都湿透了,很难受吧。”高妹说:“好是好,可是没毛巾啥的,不方便。”
我找出一条新买的毛巾,递给高妹,高妹说:“那我去洗了。”我说去吧,突然贼胆膨胀,坏坏地笑着问:“你怕不怕我闯进来做坏事呀。”
高妹回过头,从嘴里迸出几个字:“看你也不敢!”然后笑着去了。我嘲笑自己没用,又安慰自己她肯在其他单身男人家里洗澡,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我边想边打开电脑,看着windows桌面犹豫是不是要打开隐藏盘。我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局促不安,我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一边想着高妹洗完澡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的双耳能听见从卫生间传来的淅淅沥沥落水声,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我不自禁的想象高妹光溜溜的样子,我全身燥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想释放的欲望愈加强烈。
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与和金毛同处一室时的心情完全不同,虽然那时也很紧张,但是心里很笃定,因为自知一切尽在掌握,也根本不怕或者是没想过金毛会说不。我幻想高妹会突然说忘记拿什么东西了,那么我就可以乘机走进那块禁地,甚至有机会一起共浴,就这么想着想着,突然淅淅沥沥的落水声停止了。我更失落了,又过了些许时候,高妹出来了,还是穿着原来的那身衣服,踩着我的拖鞋,露出细长的脚趾,头发被水濡
湿还未擦干,仿佛瀑布一样批下来,散落在头上。
我笑着说:“洗好啦,那我去洗啦。”高妹点点头,用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我拿好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把门半掩着。我打开水龙头,看见浴池瓷砖上有丝丝长长的黑发,于是蹲下去,拾起几根,放在手掌上,凑近眼睛看,终于忍不住放在鼻尖嗅了嗅。莲蓬头里面喷洒出来的温热水,从我的头顶一直流遍全身,我闭着眼睛,用嘴巴喘着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得到平复,洗完澡,我该何去何从。
我在手上挤了满满一坨沐浴液,揉出无数白色的泡泡,涂满全身,洗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臭味,又抬起头对着龙头喝了满满几口水,漱了漱口,潜意识告诉我,我要把自己洗到洁白无瑕,从头顶到脚趾,要没有一点污垢,从肉体到灵魂,全部都那么纯洁。
洗完澡,我穿上睡衣睡裤走进房间,发现高妹已经把头发梳好,坐在电脑前胡乱玩着扫雷。我坐在床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些什么,只得傻乎乎的看着她玩。气氛依旧如此尴尬,丝毫没有任何改善,又过了会,高妹把扫雷窗口关上,站起身来往我这边走过来。我的心一抖,心情复杂,期待着她一把把我推到床上。
高妹走到我面前,却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我呆呆地看着她,思绪转动,怎么办,怎么办!我纳闷了,一般电视或者小说情节里面,男女主角同处一室,洗完澡很自然的就会上床,哪有那么多废话啊。可为什么碰上我,偏偏就这么不顺呢,女主角竟然提出要回家,这要是传出去了,脸面都丢尽了。
我看看时钟,已经十二点多了,于是鼓起勇气说:“那么晚了,万一碰上色狼就不好了。”高妹瞪大眼睛看着我问:“那你说怎么办。”我底气有些不足,声音低沉下来,我说:“留下来吧,我···我们聊天。”
高妹笑了,我跟着一起呵呵傻笑起来,开玩笑说:“也许色狼只是在屋子里面呢”。我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一些,壮胆问:“怎么样,留下来聊天,反正明天还是休息。”我不知道高妹吃不吃我这一套,聊天这种借口,比较低级,骗骗未成年少女都未必有用,不要说高妹了,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高妹问:“你不累吗,地铁上睡的像死猪一样。”我说:“睡过了不想睡了,现在精神好的很,能打死一头牛。”气氛逐渐融洽起来,至少我和高妹开始开起玩笑,再不像前面那么死气沉沉。我几乎开始以为,高妹相信我们只是聊天了。高妹又把扫雷打开,胡乱扫起来,我则坐在床沿边,有一句没一句和她瞎聊。
我心里很着急,高妹气定神闲的玩着游戏,仿佛真的打算和我聊通宵,我不知道该抓住怎样的契机,提出让她上我的小床。我的手偷偷摸到席子下面,那两个套套还安静的躺在那里,但我知道它们在抗议,在嘲笑我的无能:“何不霸王硬上弓呢,大不了被拒绝。”我暗暗告诉自己,一旦她拒绝,我马上停手,绝不冲动硬上。
我有点责怪高妹,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反倒一点都不主动了。这是段难熬的时间,也许胜利就在眼前,却根本无法伸手可得。当时就是这样的,也许对高帅富来说,男女关系就是那么开放,只要对上了眼就可以ONS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碰上我这种胆子又小,长久以来一直对自己身高外形没信心的屌丝,碰到这种情况,这养的表现已经可以打八十分了。
我一边和高妹聊天,一边想着策略,我问高妹:“喝不喝牛奶。”高妹说:“好呀。”我说:“那我去倒,我们喝一杯吧。”我轻描淡写地问她,其实却带着试探的意思。高妹默许,说:“你热一下,我不要喝冷的。”我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放进锅子加热,白色的乳液在锅子里面,随着温度上升,奶液从平静到沸腾,几乎要膨胀出来。我恰到好处的关上开关,把牛奶倒入杯子,发现表面层上,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热奶后所应该漂浮在上面的一层膜,突然有种伤感,默默地放入一勺白砂糖,又端回小房间。
我把牛奶放在电脑桌上,一只手小心翼翼搭在高妹的肩膀上,柔声说:“你先喝点,我放了点糖。”高妹抬起头看着我,没有挣扎掉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掌,笑嘻嘻的点点头。我索性站在她身旁,手掌依旧搭在她身上,没有放下来,我的信心更加足了,隐隐觉得有戏可唱。我站在高妹的身后,另一只手也乘机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看她没啥反应,于是身体倾斜下去,把头慢慢凑近高妹的脸,一边装模作样的和她一起玩扫雷,告诉她,哪里插红旗,哪里是炸弹。
我能闻到高妹发丝上散发出来的洗发水香味,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的皮肤,虽然不白但也细腻。 高妹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牛奶,说:“怎么那么甜?”我说是吗,从她手上拿过杯子,手指故意轻轻触碰到她的手背,我喝了一口,确实有点甜了。我开玩笑说:“牛奶甜点好呀,甜甜蜜蜜,口彩好。”高妹“嗤”了一声,说:“谁和你甜甜蜜蜜呀。”
我嘿嘿傻笑,双手还是搭在她的肩上,大脑思考着总搭着也不是办法,她也没啥反应,怎么关键时刻一点都不主动呢。我的手指轻轻揉捏她的肩膀,幅度很小,高妹突然回过头,冷冷的说:“你干吗呢?”我有些尴尬,说:“给你按摩呢,你今天陪我出席喜宴,辛苦了。”
我的动作稍微大了些,高妹默许了。我心里那叫急啊,实在猜不透高妹的真实想法。我突然灵机一动,把头凑近高妹的耳朵说,老是玩扫雷有啥意思,我有几部好看的香港电影,有没有兴趣看。高妹把扫雷窗口关了,说:“好呀。”我说:“看《窃听风云》吧,最新下载的,香港大帅哥古天乐主演的。”我打开新下载的片子,紧张的片头曲开始了。我问高妹能不能把灯关了,高妹犹豫了一下说好,于是我把灯关掉,房间里面暗了下来,只有电脑屏幕一闪一闪的,把房间照的也一闪一闪的,就好似我的心情一样。
我坐回床上,靠在床背上,看了十分钟样子,我对高妹说:“过来看吧,靠在床背上舒服。”高妹回过头说:“没事。”我说:“难道你是怕我吃了你吗。”高妹撇撇嘴,说:“怎么可能。”站起身走过来,我往里挪了挪,让出半个床位,高妹一屁股坐下来,斜着身子靠在床背上,双腿却还是挂在床沿边。
我觉得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不管怎样,至少目前来说,高妹已经坐在我的床上了,一切的一切都握于鼓掌间,我不免有些得意。我们继续看着电影,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高妹聊天,我问:“古天乐你知道吗?”高妹说:“这当然知道。”我又问:“他拍过神雕侠侣你知道吗?”高妹说:“是呀,我电视里看过,老片子了。”我又说:“小龙女不错,漂亮。”高妹赞同:“是呀,李若彤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