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芒格是沃伦·巴菲特的搭档,被巴菲特称作是两个人在投资思想上和风格上几乎一致的伙伴,特别是这两位老人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是,巴菲特总是当话筒,传递他们的投资管理思想,而坐在一边的芒格总是沉默寡言,他的口头禅是“我没有什么补充的了”。
珍妮特·洛,在其《芒格传》中记载,芒格是个书痴,他博览群书,擅长用多学科的原理来思考问题,寻找解决答案。他给珍妮特·洛一个书单,其中推荐的就是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这是一本生物进化论方面的书,道金斯认为自然选择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体或种群,而是基因,自私的基因。
芒格喜欢的事:读书、远足、泛舟、钓鱼,偶尔小赌怡情。是一个桥牌爱好者,偶尔会乱出牌,总是遵循着简单的逻辑。他也喜欢讲述那些可以改变人生的大道理,在投资方面,芒格利用多元思维,更多是从人性、心理学、历史、哲学和文学等角度来看投资,他认为这些知识体系中的基本原理是相通的。
巴菲特在1957年听说有这么个人。当时巴菲特在奥马哈管理一个只有30万美金的小型基金,当巴菲特去奥马哈镇里的埃德温·戴维斯家里路演时,戴维斯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和接受巴菲特,但最终还是拿出了10万美元认购了巴菲特的小基金。巴菲特不解,事后问戴维斯,既然您毫无兴趣,为何还投资我的基金呢?戴维斯说,你令我想起来查理·芒格。
两年后,查理·芒格的父亲去世,芒格回来帮助照理后事,巴菲特和芒格第一次见面,但却一见如故。
次日,他们的另一位挚友迪克·郝兰德邀请二人共进晚餐,当时29岁的巴菲特和35岁的芒格再次做了一次深谈。当时查理的父亲去世了,巴菲特因为其导师格雷厄姆放弃了投资生涯隐退到洛杉矶,巴菲特很失落,需要找到新的知音,芒格给他的印象深刻,且芒格与格雷厄姆的思维方式很相近。
巴菲特对投资专注,而芒格却像格雷厄姆一样兴趣广泛,巴菲特评价说:“查理的记忆力非常好,他每年要阅读上百本传记,他从这些书籍中吸收它们并将其都记在脑子里”。CECIO的董事会主席路易斯·辛普森也说:“查理的风格是学院派的,但他也对诸多不同的事物都很有兴趣,他的阅读品味取中庸之道”。
巴菲特和芒格不仅是生意上的搭档,也是精神上的伙伴。
芒格说“父辈们没有留什么钱给我,但我的家庭给予了我良好的教育和非凡的行为准则的榜样,这些最后被证明远比金钱更有价值”。
巴菲特擅于用简单随意的辞令、民间小故事和寓言来阐述投资之道,而芒格芒格从不用稀松平常的语汇发表讲话。
芒格说,人们都认为异性相吸,这是陈词滥调,因为并非相反的事物相互吸引,任何人从事复杂的工作都需要帮手,恰恰是使你的意见与他人的意见融洽共存才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他喜欢钓鱼,不分昼夜地琢磨最好的钓鱼技术,坚持用自己研究出的鱼饵或其它什么高招。对于许多投资者容易被蒙骗的情况,芒格说用钓鱼的常识来告诫投资人:"我认识一位制造钓钩的人,他制作了一些闪闪发光的绿色和紫色鱼饵。我问,鱼会喜欢这些鱼饵吗?他说,我可并不是把鱼饵卖给鱼的呀“。这说明,股市中很多说法和题材都是为投资者而提供的,因为投资人特别是散户,热衷于题材而不是公司价值本身的投资,将炒作题材视为自己的投资选择,这些题材就像鱼饵的颜色一样,庄家就专门设计出各种各样的题材(鱼饵颜色)来吸引投资大众,以便顺利地将手中的筹码分发出去。
芒格认为自己很早就喜欢采取多元学科的思维方式,由此形成了所谓的格栅思维框架,用这个框架构建一个检查清单,看看是否每个格栅的节点都会发光,由此来做出投资决策,这个训练对于很多投资者而言是很难的,因为大家都习惯了“锤子倾向”,拿起其它工具时可能不会用。
芒格提出的双轨分析是很有意义的。投资者在做出选择时,可以先从理性的角度分析是否存在合理的利益关系,这个利益是否正常。然后,再从反面分析,是否融入了大众的思维,你要从常识来看看是否有出错的地方。这个方法在上市公司或管理层的行为分析中特别重要,如果上市公司出台一个措施或一个投资行为,从利益角度看不利于全体股东,或不符合企业经营的商业基本原则,那么很可能就有其它目的,投资者就要小心。
就投资者而言,理解芒格的投资思想是不容易的,因为他不是从金融领域的知识来构建自己的投资体系,而是从其它学科,尤其是生物学、心理学、文学(人性)等学科中归纳出常识来验证一个投资决策是否符合这些知识体系中的常识。一个生活丰富的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就能自动地在选择中将自己经历过的东西来分辨价值或真伪,特别是犯过错误的经历。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够经历丰富,补充知识和经历的一个方法就是读书。芒格和巴菲特都一样,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阅读上,通过阅读大量的书籍补充自己的“常识”,并在投资选择中对一些现象和逻辑运用他们读到的那些以不同学科以及历史事件构成的常识来验证和分辨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