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素以经年
走在一条铺满青草的小路,远处的夕阳散去了些许淡淡的温暖,路边那不知名的小花还在绽放着,我走过弯弯的小路,在那个河边坐下,就那么静静坐着。
当风从我的耳边吹过,我看着天空,那微弱的霞光镶嵌在云朵上,江面的波光微盈,我静得像是在发呆,眼前浮现着许许多多的事,回忆很像那躲不开的晚风,扑面而来,扬起我那思绪乱飞的头发,忽然闻到了一阵花香,淡淡的,说不上什么味道。
如果生活安静到就只如自己在江边的那一坐,看天地的广阔,看夜慢慢靠近,感受着从光亮到黑暗的渐变,在时光的沉沦里仿佛看见了生与死的交替,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难免孤独、落寞、无依,随之而来的大概还有不知名的放松感,因为可以不再去想象一切的存在,恣意的如同狂奔在茫茫草原上的野马,辽阔到只听到脚下哒哒的马蹄声,还有偶然间雄鹰翱击天空时划过的长鸣。原来自由是在放下所有拥有的,把自己置身在天地之间,忘却时光的久远,忘掉身上角色所要承担的形形色色,偷得短暂的欢愉、自在与任性。
岸边走过一个身影,静谧的空气里那均匀的呼吸声像极了那河面上随风起伏的小小河涛。当我感觉到她站在了我的身后,还没等我开口问是谁,就迎来了她的疑问:“在看什么呢?发什么呆啊?”。我转头正要看向她的时候,她蹲了下来就坐我旁边。我诧异的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还没来得及打量她的模样,便听到那一句:“不然呢,这四周也没有别的人了。”风儿吹起她的秀发,也飘来了一阵淡淡的香,和之前路边小花的香味不一样,这次是那种有点熟悉又忽然想不起的香味。
“没看什么,天都快黑了。”
“那就是在想什么了?或者是想谁了呢?”
“没有的事。”我很自然的否认到。
“你好像还不大习惯离别啊,因为都没见你去送人。”
听着她这么一说,我马上问:“送谁呢?”
“不知道啊,你说送谁呢?”
很奇怪,和一个还没认识的陌生人可以自然而又流畅的对着话,随口就吐出了那一句回答:“我不会送人,因为不喜欢离别的转身。我跟更愿意重逢,不管多大的风和雨,我都会去。”
她说到:“聚散终有时,并不会在意你的是否喜欢,不是吗?我走了,再见!”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着急的问
还没等我说完,她已经起身走出去了几步,听到她说了一句:“我就是个路过的,你也是。”
我似懂非懂的还在揣摩着,她的身影已经走远。留我依然在那坐着。
天黑了,月亮爬上山头,清澈而皎洁,我看着星星一眨一眨的,和我小时候走过夜路时候的星星闪的一样。它们还是以前的星星吗?我想应该是的,星星的寿命可比人的长太多了。星星还在闪着,而我已经长大了,星星还是那些星星,我也许还是我,也可能已经不是我了。
我没在夜里沉睡,在淡淡的月光下,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刚才那出现的身影,随意而自然的对话,我使劲的想着那个陌生的路人,这漫漫长夜在安静中被我想象成了星河灿烂中的一个点,是那么的快速而短暂,那对话的声音莫不就只是自己的声音,来自内心深处,某一个遇见与离别。
夜里的星星一闪一闪,走在夜里的我淹没在了无声的寂静里,当一切都是寂静的,故事就可以慢慢写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