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ASCO 发表“通过定义临床有意义的结果来提高临床试验标准”的观点时,很少有人认真对待 ASCO。这是一个从未去过的观点,尽管它的结论深思熟虑,并且通过针对各种适应症的新疗法(从一线NSCLC到三线或四线结直肠癌)可以实现2.5至5个月的适度理想OS增益。年会严重缺乏,迫切需要对审判缺陷进行更严格的评估。最重要的是,必须对收益的真实程度the true magnitude of benefits及其通常相关的毒性进行诚实的评估,同时不仅要倡导“赢家”,还要倡导现已被废黜的SOC,这种SOC的成本只是一小部分,但通常提供95%或更多的价值。必须鼓励发言者讨论这些问题。
「个人对临床与研究需要清醒的认识」
方案是群体的结果,个人没有随意更改方案细节的资格,太倾向于个人或中心的经验会形成风格化。医学科学的风格化必须建立在理论正确的基础上,不能是简单的堆砌叠加,提炼出来的结论要有质量才可信
那么循证的这些证据真的可靠吗?
统计学界差点灭掉了整个分析的体系,对 p 值讨论,2016-2017 统计学大事
p值一向被视作结论判断的黄金标准,但并不能完全解释治疗效果、或关联强度的大小 。 点估计和置信区间对于衡量研究的临床意义非常重要,却不能代替p值在假设检验的作用。所以,研究中不能只选择性报告部分结果,特别是在结论不是非常确切的情况下,更要综合考虑数据的临床和统计学意义,谨慎、完整地呈现所有的信息,才能得到更加科学的结论。
John D Cooper. JCO Clin Cancer Inform. 2023
ASCO CancerLinQ Discovery (CLQD) Conclusion: To fully maximize the benefits of RWD in oncology research, clinicians must be aware of analytic methods that can overcome pitfalls in survival analyses.真实世界数据 (RWD) 在肿瘤学研究中无处不在,并提供对临床趋势和患者结果的见解。然而,RWD有缺点,使它们在生存分析中容易出现陷阱。
节选至 微信号思而不写则殆 More Is Not Better 2023-10-26
ASCO和ESMO都开发了评估癌症疗法临床价值的数学模型,ASCO-value(ASCO-VF)和ESMO - Magnitude of Clinical Benefit Scale(ESMO-MCBS)。苏黎世大学Kerstin No?lle Vokinger教授2020年发表在Lancet Oncol上的研究,基于这些模型,评估了美国和四个欧洲国家(英国、瑞士、德国和法国)批准的肿瘤药物的临床益处与价格之间的关联。药物包括2009年1月至2017年12月日期间批准的所有成人适应症的新药。结果总共65种药物,治疗费用与临床获益之间没有显著关联,美国为0.16,英国为0.98,瑞士为0.54,德国为0.52,法国为0.40,美国的费用是欧洲国家的2.31倍。这也是经常推荐大家多参考ESMO指南,少跟着NCCN指南跑的原因之一,美国受资本的影响更大,欧洲还稍微好一点。2022年在Lancet Oncol进行了更新,纳入了相同生物学机制的竞争对手,共12个药物类别,涵盖9个适应症。除一种药物外,美国所有类别中都观察到价格上涨,2年6.07%,4年15.31%。相比之下,在欧洲,价格通常会随着时间而下降,2年德国为-21.01%,瑞士为-1.48%;4年德国为-25.54%,瑞士为-13.02%。 更离谱的是Vinay Prasad在2022年发表在JAMA Intern Med上的研究。一般来说,OS获益应该好于PFS获益,PFS获益好于单纯ORR获益,价格高一点可以理解。可是研究分析了FDA批准的119个药物,年平均成本为196,000美元。基于OS批准的药物最低,为185000,PFS稍高一点,为203000,ORR最高,达到了239000。疗效仅占价格影响因素的不到15%。临床研究类型,随机与非随机之间,也没有关系。 这么离谱的原因,可能是以ORR上市的药物需求更加迫切,临床面临的威胁更大,所以更容易定出高价。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可就真是血淋淋的趁你病,攞你命。而且才知道,拜登同志居然也提出过集采,不过一开始就被毙掉了。我们真是要感谢国家感谢党,不然美国人民就是一个典型,真真地被压迫到死也不放过。我们现在的临床实践真是十分的粗糙,我们医务人员早已经举手投降,放弃抵抗,几乎完全失去了主观能动性。我们的行为规范由各个研究结果或者指南来定义,而这些所谓的证据后面往往站着巨大的产业力量。医生群体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软弱为力,甚至为虎作伥,成为帮凶。监管部门缺乏相应的知识与能力,只能任由产业资本横冲直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监管所需要的证据为资本所任意修饰,编排,诱导呈现,僵化的循证医学就是资本得心应手的工具。我们应该积极主动一些,多寻找一些真实的证据。只有正确的证据,提供正确的决策依据。 临床实践不能,也不应该,由医药产业或者类似FDA的某个监管部门所认为可接受的最低门槛决定,唯一的标准应该是,是否能够获得具有真正临床意义的获益。这几乎是一句空话,但可以作为一个想法。
总之,对于临床试验,仔细解读甄别出真正有临床意义结果,清醒者大有人在,混淆视听的资本力量不可小觑。面对临床试验都需要谨慎清醒,对真实世界数据 RWD,特别是从 RWD 衍生出的 证据更应该要特别小心,所以目前对 RWD 的两派,我个人还是倾向于从医生角度讲要保持高度怀疑,怀疑再怀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