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看恐怖片的习惯,我一直觉得看恐怖片是减压的良药,也喜欢诡异神秘的故事小说。而许涵恰恰相反,她特别怕一些鬼力乱神的东西。
那天晚上宿舍楼已经熄灯,连总是最后上床的痞子都爬进了被窝。一边各自玩着手机一边聊天。突然,从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呜咽声。最先听到的是谁在睡边的饭饭,“嘘,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几秒之后,许涵大叫一声,用被子蒙住头。
“别吵,好像是楼道里有声音。”舒慧坐了起来,掀开文帐说,“不知道是哪边的楼道,应该不是门口。”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那声音在幽静的夜里显得特别诡异,没有字节音符,只是呜咽,尾音拖的特别长,听起来空旷又幽怨,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红衣女鬼出场前的背景音乐。
“不会是鬼吧?”许涵把头冒了出来。
“肯定是有人大半夜不睡觉的恶作剧,阿孟,你开门出去看看吧。”其实我也不确定是鬼还是真的有人恶作剧,只是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既害怕又兴奋。
阿孟翻了个身,“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继续怂恿着,“你在下床,而且你是一宿之长,你这个光荣且艰巨的任务非你莫属。”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假的,就怕是男变态或者是脑子有问题的人,跑到院子里来了。”饭饭是个无神论者,她从来不相信什么鬼怪的存在,一直坚信科学至上的世界观。
我们这个院子是四栋女生宿舍楼围起来来的,每栋楼都有六层。中间有个不小的坝子,正对大门口的坝子中中间有一棵我叫不出的名字的树,从外观看很像圣诞树。四周有些花台和拉起的绳子,平时可以晾晾衣服晒晒被子。管理上也挺严的,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
痞子顺着话就说:“嗯,就是,变态才恐怖,要是他要进来了怎么办?!阿孟你去看看门关好了没,放条凳子在门背后抵一下吧。”
听了这话阿孟突然大声呵斥起来:“到底是谁?!大半夜不睡觉有病啊!”说完这句话停下来,门外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
“要是真有变态闯进来,等他还在撞门的时候,咱们就从窗外跳下去,方正也才二楼。”许涵一本正经的说着。
舒慧接着说:“你可以跳到窗外的树上,然后爬下去。”
“那要是变态从窗口爬上来怎么办?快点,谁去把窗户给关严了?”脑洞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很难再收回。
“哎,你们听,好像没声音了。”
一下子又都安静了下来,各自都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突然声音又由远及近的传来。“好怕怕怎么办。”许涵一边说一边只留下两只眼睛在被子外滴溜溜的转。
“行了,我去看看,都别出声。”饭饭扯开被子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隙,偷偷瞄了几眼。我们都下意识屏住呼吸,全部眼睛朝门那边看去。饭饭瞄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大了胆子,伸出个脑袋左右的看。那呻吟声比刚刚更大,也听的更清楚,就跟响在耳边似的。
“楼道里什么都没有啊……”饭饭把头伸了回来,顺手抬了条凳子放在门后。
我看了看许涵,漫不经心的说说:“我平时就觉得咱们这楼道啊阴森森,白天光都透不进来黑漆漆的,跟走黄泉路一样。”
“我*,你要死啊,说这个。”许涵骂着说。
我笑的有点没心没肺,“你看这宿舍的天花板也不说弄的高一点,咱们睡上床的这蚊帐一合上,躺在里面,像不像躺在棺材里?”
舒慧说:“行了,你别吓小涵子了,哈哈。”
……
不知到什么时候阿孟的鼾声响了起来,随着门外的诡异恐怖的呻吟声,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就这样在嬉笑中,我们不知不觉的睡着。我已忘记那晚我是在何时入睡,又是陷入怎样的梦境……
第二天后才知道,那夜的门外的声音,是有个宿舍悄悄养着的宠物小狗跑出来,卡在了左边的楼梯扶手的空隙里。
这场闹鬼事件也就不了了之。最后是阿孟来了个总结性发言。她是这样说的:“鬼有什么好怕的!来来,让我给你们讲个真正的鬼故事。”
“我不听,等我戴上耳机你再讲。”
“有个鬼,鬼了鬼。”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就是有个鬼,鬼了鬼。”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果然是阿孟的脑回路,不是我等凡人能够理解的。只是后来的后来,我也故作神秘的给别人讲这个只有一句话的一点都不不恐怖的恐怖故事。讲完之后,看着别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却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