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10多天前的那个下午,四叔提着一土篼竹笋到我家来,我说你这是干嘛,你留着自己家吃啊,你家两个小孩天天要菜。我们走到我家后院的灶屋旁,他放下土篼,把大个头的竹笋一个个地挑出来放到地上,把小竹笋留着,我说你怎么把大的都给我自己吃小的,我也吃不了那么多。他说大的不给她(四娘),给她她又偷偷地给了别人。我好奇地问这“别人”你指的是谁?他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我有点好笑。我拉过凳子让他坐下,我也不忙,和他扯扯闲话也好。
我家大门正敞开着,可以一眼望过去直到他家的窗子里边,但他家隔着玻璃窗,里面是昏暗的,四娘此刻大概也正在她家望着我们两人呢,也就是她尖着耳朵听,看四叔又要说她什么坏话,哈哈。这四叔呢有时显然是故意大声地要说得四娘听得见,就是要骂她嘛。我家前面这房子,准确地说是四娘的,而非四叔的,四叔从来也没在这房子里住一个晚上,但他天天来,来监督,来侦察。
只要提到四娘,这四叔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永远永远是一个意思,对他不忠,几十年死性不改,他那里有无数的证据,四娘跟了谁谁谁,谁谁谁。这种话他可以一口气说上几个小时。我以前也听过无数次,但总没完全听懂,今天想再听一次。
我问,你总说四娘对你不好,你干嘛不搬过来和她住一起?他恨恨地说,“她不允许啊!我好多次晚上要赖在她这里,她把我往床下推,踢,一边骂我啊!”
“哦,是这样的?那就真有问题了。我们家她虽然也问题严重,但她还不敢这样,这样子就干脆离婚算了,有啥了不起。”他那“往床下推”的话我这是第一次听他说。
我说,我们和四娘屋前屋后住这么近,几十年了,真的我从来沒发现过四娘有什么异常,她几乎天天在家里,而且你呢总像放哨一样,我多次在晚上看到你在这屋旁转悠,你看到过什么了?从来没看到,对吧?怎么可能呢?你究竟有什么死证据?你捉住过没有?
他说捉到过了,至少有3次,但他没明说是在床上,从前有人到他们家了,仅此而已。哈哈。
之后,他说村里几乎所有的光棍都和四娘有一腿,之外其他大多数男的都和四娘也有那事,还有邻村的谁谁谁,谁谁谁,他历次当我面点过名的,大概共有几十个。还说在高速服务区打工的谁谁谁,也跟了四娘,他都清楚。我估计在他心里他的“情敌”可能有100个还不止,甚至是包括我在内~近几年经过我多次直接或间接地解释,我的嫌疑到目前大概算是基本排除了,去年他还非常恨我,今年,特别是最近好点,但他可能认定我以后始终还是潜在的危险分子,因为我比他小上十岁,一定比他活得更久,另外我有钱。可是天哪,这四娘在我眼里纯就是个黄脸老太婆,伦理除开不谈,那事一万个不可能,她贴钱都不可能。
许多天过去了,我怀疑他那天给我尽挑些大个头竹笋也许有特别的用意,如果他之后发现四娘那里出现了一个大个头竹笋,那问题又严重了,,,而那大竹笋恰恰是他之前没挑干净的,在他那里又是“哎呀呀!死证!”完全可能。
忽然记起来了,正是去年端午前后,四叔送我也是一大土篼烂桃子,我一向嘴馋,那桃子把烂的抠掉洗洗照样很甜,接着大吃特吃,最后我牙龈一直起脓包,长达近一年不能痊愈,最近才稍稍好点。查百度,烂水果毒性很重。记下来,以后别人白送的吃货尽量不吃为好,不能推辞掉的,悄俏扔掉或埋掉算了。
那天最后他又一次补充了许多证据,说,他那年在深圳拾荒半年多,总共捡回了各种各样的大半新的衣服,不说一万斤,8000斤决对有!才几年功夫,现在呢,一件也没有,她全送人了!谁谁谁,谁谁谁穿的衣服就是他家的,他都做了记号。
最后的那“一万斤衣服”让我对四叔大失所望!本想听他的精彩故事,举些“死证”,原来他就是个严重的关系妄想症的患者!鬼才会相信呢,一万斤衣服究竟是多少件,他概念都没有。一万斤衣服,50斤一袋,需要装200袋。200袋需要请一台大货车专门从深圳几千里路拉回,光运费也要几千块钱,拉一车破烂回家划的来不?拉回来还要专门堆在一间屋子里。这么多衣服,上万件,你一件件都做了记号,你全记得?当时他们从深圳回家,明明就是他一个肩膀挑了一个担子而已,还有杂七杂八别的东西,一共最多也就130斤,他居然说光旧衣服就是10000斤!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他就是神经病,收那么多旧衣服干嘛?这也绝不是正常人做的事。
这四叔,真让我无语了。100件旧衣服,我信,你却夸大了100倍。四娘和一些人有那档子事,这不奇怪,你四叔长期神经兮兮的,而且腰肾不行,形象又差,实在也是个讨厌的男人;再是女人嘛,又有多少是干干净净的呢。
表面上看,我和四叔在这个问题上也挺像,实话,但我这里的“死证”比他那个说服力强十倍不止。我老婆都自己承认了,有这事,她说她不爱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离婚她完全同意。但我还是爱她的,我几十年到现在心里依然没有别的女人,真的。再是,我一想到离了婚,儿子的病更难好,这会给儿子造成很大的新的心理创伤。另外,我老婆老了还很好看,我舍不得让给别人,离婚了,她做了别人的老婆,我会得抑郁症。最重要的是,我要和她做那档事她从来不拒绝,所以我可以经常掩耳盗铃地幻想着,她的那些坏表现,所谓的“承认”,主要是为了气我。
她有一件低领挺性感的红内衣,半个月前上晚班她穿了两次,她白天回家上午休息,有天下午去我们屋后牌场打牌,她穿着这件红内衣,外面套着件厚呢长外套,披开着,挺帅。正如我所料,傍晚牌散场,见那x狗骑着车一溜烟地跑了,不用说,整个一下午,他就站在旁边一直欣赏着她呢,特别是老盯着那胸脯,还眉来眼去。我确信,我家她提前发了信息,让他快来。
这个晚上,他们大有可能又在她换班休息时约会了。第二天早上,我去服务区提开水,看到x狗把摩托车停在大水塘岸边大路中间和老组长叽呱叽呱地不知说啥,大清早的,他的摩托车从哪里来?昨晚很有可能一直停在服务区里边,刚刚骑出来,只是我没正碰上他是从围墙里出来。
他们的那个胆早已大得吓人呢!估计她的同事都知道。
之后第二周她上日班,一直到现在,她经常穿着旧的短袖内衣,天气还很凉,那红内衣哪去了?
我以为他们在做一个游戏,玩了之后那人还把那红内衣带走了,或她被“规定”那红衣服以后不能穿回家,,,
所以昨天早上我特地和她一起去超市,找她要那红内衣,想捉个“死猫”,如果红内衣不见了,立即离婚!
结果呢,那红内衣在她寝室的纸箱里。
不过,我去的时候,她们几个一起上班的人都慌了,还都相互做着鬼眼,主管的说要一起站成一排拍视频,不能走!旁边那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后知道是隔壁食堂的主管)立马会意地匆匆离开了,,,老婆拍完视频,又带我去货架后面那小房间里,拉开破衣柜这里翻翻那里翻翻,气呼呼地说“都拿走都拿走!”这里并不是她们的寝室,之后慢慢的才再通过大食堂那边的楼梯和长长的廊道,来到她二楼上的寝室,看到了那纸箱里的红内衣。接着我问她,你又干嘛一直穿着短袖内衣呢?她说天热嘛。
回到家,我觉得从她们几个人的眼神,和老婆让我在下面那房间里磨蹭一阵,那食堂主管(和她同寝室)的表现,还是有问题。哦,别人的床上的被子都叠好了,就她的被子严严实实地铺开盖着床单,,,床单上是不是有痕迹,,,
对,我再去一次!
这次我不再从超市那里,从旁边食堂大门进去,快步上到二楼,可是这时那房门已经上锁了。这其实还是有点问题的,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锁什么。我当时应该呼她快上来一下,但忘了,也找不到恰当的理由。
我这是不是幼稚了点,,,
早都说好了,她会尽快辞工,不干了,可昨晚她又说了一大堆要继续干下去的理由,说涨工资了,主要是天天在家没事干也无聊,,,
我一直在想,你要继续干也可以的,但有个前提,你能不能答应把近几个月你的通话记录从移动营业厅里调出来给我看下,如果你没有和x狗私下通话联系,就千好万好,否则一刀两断,你继续在这里怎么的,与我无关。不是别的,主要是我为儿子已经存下了一大笔钱,他们如果继续保持那种关系,特别是上次我一下给她册上转存了12万元,之后还这样,他们那就一定多次密谋过针对我的罪恶勾当,他们得趁了,那时我也就亏大了,儿子再也没希望了。我坚信,他们多次设想过,如何把我害了,立即嫁祸给我儿子,事情发生了,立马打110,把我儿子抓走,他们就啥事没有。这不是浮想联翩,而是现实。
对,查通话记录,这是必须的。她如果一口拒绝,那夫妻不做了。以后我主要任务就是好好照顾儿子,一生就这件事。之外,也去交交朋友,有钱这也不是难事。
我家后面的事,还说不清楚。
~在别人看来这些事都不该写,但在我这里,任何事,只要发生了,想过了,就要写,我早感觉到我的身后一直有鬼魅存在,这么毫无保留地写下来,是我有这样的使命,甚至这样写是我全部生命的意义所在;这也是写给鬼魅看的,我想借这些文章无声地问它们~“我都猜对了吗?”反正我感觉它们一直在引导着我命运的走向,,,我生来就是一个人世间较罕见的特例。
,,,但是,我若真的离婚了,这神经病四叔将会立即把我视为头号死敌,他会说:我为了他家的这四娘,现在居然自己老婆都不要了!都公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少说他们也有30年的关系!哼,现在只有让他去死,没有别的办法!即使你什么问题也没有也不行!谁叫你比他小近10岁呢?谁叫你有这么多退休金而他啥也没有?谁你叫你总不显老都把他给比丑了?谁叫你住在他们家屋后这么近?谁叫你家大门正对着他们家的后窗?谁叫你,,,
,,,不用说,那时“我前妻”更会在四叔面前添油加醋说她无数次都把我们捉奸在床了,以前一直懒得说了,什么什么的,,,四叔一定百分百全信,他会大叫~“果然果然!这奸贼!!”她的真实目的当然就是要借刀杀人。
,,,那时,“我前妻”还会偷偷地和我儿子说~“你爸准备马上给你娶小妈啦,他大把的钱都会给那女人花到一分不剩啦,以后你很快会被活活饿死啦!”她这的目的当然是希望上演儿子杀亲爹的戏码,依然是借刀杀人。反正儿子无刑事责任能力,乱杀无妨。我现在认为,x狗的老婆当年其实是被他亲手所杀,只是他借了他神经病的儿子背下了罪名,反正他儿子杀人不犯法。他们当然经常想再如法泡制这个戏码呢。
,,,既然有这些可能,将来我只有去县城或外地租房或买房住,儿子也得过去,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那时我家这老房子空下来之后,不用说这四叔又想来捡便宜,想把我这房子以超低价“买”去,那时他就可以每天死死地盯住他的老婆。当然了,最好是不用花一分钱把他老婆这屋后的大房子弄到手,,,怎么弄,这是关键,动动脑也不难,哼哼哼,,,
上述这些,并非是我不切实际的狂想,而是一种很自然的逻辑推理,很好理解,而且甚至将来的事实比这推理还要严峻残酷得多。人家在暗地里不断策划,我在明地里就是个活靶子,只有被暗算的份。
总之,离婚也难,不离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