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温了,突然起兴要去烧材烤火。
烤火也是门艺术,虽然我现在还是有点没琢磨透。但是大概重点还是抓得住的。
柴火一定一定一定要架空!
我小时候喜欢堆成“蒙古包”,每一根小柴火堆得可精致了,可就是因为太精致了,结果火引放不进去,又不愿拆,就拿着两根柴火当筷子使,愣是给我硬塞了进去,塞是塞进去了,火也给挤没了。
以前在奶奶烧柴火的时候,我跟姐姐一人一个大红薯,趁奶奶不注意,偷偷摸摸往里一扔,撒着腿子就溜。每回奶奶要灭火了,又呲溜一下跑回去候着,奶奶一边嘟嘟囔囔说我们贪吃鬼,一边夹起两个还冒着火星的红薯晾在一旁。其实我知道,我们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等着着急要去拿,俩人跳着脚,使劲往手指之间的烫红薯吹气,奶奶又气又笑。
今天,我又重操“旧业”,虽然很久之前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现在居然还有点怀念那种兴奋又有点害怕被抓包的感觉了。
记忆里的烤红薯是黑成煤球的,外边是一层脆脆的烧焦了的皮,上面附着黑黑灰灰的粉末,用手小心翼翼掰开那层脆皮,露出里面的金灿灿的红薯瓤,夹带着红薯香味的白烟扑面而来。
趁热咬上一口,香气充满了鼻腔,湿湿糯糯的口感真的一绝,甜上了心头,烙下浓重一笔的幸福。
两手黑黝黝还有些粘腻,嘴角甜蜜蜜的,脸颊留下幸福的黑印,是吃烤红薯的仪式感。
长大后,在很多条街上都有看到卖烤红薯的。
我一次也没买过,只是感慨。
红薯皮没烤焦,不是脆脆的;外边得有黑黑灰灰的可以让手和脸都黑黝黝的粉末;一定要是湿湿糯糯甜上心头……
如今再一次烤上了红薯。
没有放不下引火的“蒙古包”;没有被烫得跳脚却不撒手的小姑娘;没有害怕但又兴奋的感觉……
果然,想着想着,这回是真的烤焦了。
记忆里的,都是白月光,不管我强行复制多少遍,都只不过是变了味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