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与糊涂

昨天听讲座,周国平说写作是整理思维与情感的过程,深以为然。想想这周的确发生了很多,在我的人生中,大概将是要承担重要转折作用的事情。若是让我按照主题分门别类地各个简记,或许对于正在期末焦头烂额的我也是个巨大的挑战。索性就在此简记,日后回忆起也算是有迹可循了。

明白与糊涂

昨天听完讲座和辉女神见面,站在瑟瑟寒风中抛给她我准备想问周国平的问题。她说,对自己最低的要求是要活的明白。我心下一惊,我好像都没达到她的最低要求呢。

仔细想想,我最近过的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按照以前,我大概会从自己写的文章中找寻情感的蛛丝马迹,现在看来却是颇有难度。因为我常常不敢写,怕自己胡乱的情绪扰乱中心。常常在简书上写个开头就存了草稿。也因此大概知道了,为何我在读很多作品时难以剖析清楚作者们的感情了。或许人低落,或是混乱到一定境地,才会通过文章作品来宣泄。

我也觉得,有些事情我真是想不清楚。我想也知道这种糊涂的来源。因为在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注定会失去另外一些或许是你同样看中的东西。

比如我。容易被感动就注定容易被伤害,容易感受到文字中的共鸣就注定容易被文字中的情感扰乱,容易善良就注定容易善心泛滥,容易想到深处就注定孤独走不出……我常常感到痛苦。我说不清这是怎样的感觉。因为我写到现在真的觉得好难过……

我有点怕说出这些痛苦。或许是因为我怕像祥林嫂,扰乱别人,惹人厌烦。可能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我根本说不清楚,就像最近基本每天流的眼泪基本难以寻找源头。

也或者,我大概是不敢去想清楚。就像祝福里“不清楚”与“不敢清楚”。

我怕我想出来的,真的是我现在所感受到的,实验的人的心机与阴暗。

所以有的时候,在自己还没有勇气面对所谓的明白时,糊涂些,可能会更容易让自己接受。

我之所以成为我

【好吧……可爱的方块字们请允许我流着眼泪面对你们哦……

昨天周国平讲座,说到“我之所以成为我,是因为我有只属于我的情感。”

我现在真的很喜欢情感这个词。这个词暗含着一切的喜怒哀乐,像是你不用去描摹,它就已然立得住了。

但可能我更想说的是“我之所以成为我,是因为我有只属于我的价值观。”

记得小时候,我妈正处于一种因为善良被人害得不轻的阶段。我当时看着甄嬛传跟她说,你得学会勾心斗角。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让一个善良的人学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多难。

我知道,文字不是口诛笔伐的工具。可我大抵也只有说给你听了。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崩溃。真的真的真的。我看到家门口的河想着是不是我跳下去,就会是彻底的寂静。我很怀念上次菲律宾深潜,几乎没有光亮的深海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的感觉。

我不觉得我能撼动整个社会,我也没有力量去改变一个人。

都说教育是灵魂的拯救。作为被教育者的我,体会不到丝毫的拯救,我也同样不知道,若是将来作为教育者,我能不能拯救别人。

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不见尽头。

我唯一的奢求,是希望旁观者能在扰乱中,保持清明的眼。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概是会指名道姓地哭的孩子才会有奶吃呢。

但我应该做不到。大概,还是源于我固守的,那点被践踏的,可怜的善良。

这算是一个很朴实的价值观了吧。

昨天辉女神跟我说,要包容,包容身边不善良的人。我可能还没有修炼到这种程度。我大概只能觉得,我悲悯这些人。他们抛下善良,守着的是自己的利益,却浑然不自知。

所谓的同流合污,我大概是做不到了。在价值观这方面,我或许只能是将自己固定在塔尖上了。

继续我们的热爱

似乎该说点开心的事情了。这周我终于放下了顾虑,选择了我想做的事情。

在这周的一节语文课上,因为司机的一个问题,我忽然打定了主意学中文。

这个决定迅速得让我感到害怕,也强烈得让我害怕。

将近一个月,这种想法萌发,占据我的整个心。但我迟迟没有决定。

因为我害怕我一个学期没学过文科会跟不上,害怕我已经向所有人宣布了学医的决定,害怕我一个学期的生物竞赛付之东流,害怕要是选择学文就要离开司机,害怕每年只在北京招五个人的北大中文系把我拦在门外……

但我又确乎地知道,我对医学没有如文学般热爱,也知道以我的感性会很容易在这样的医疗环境中丧失理智。我知道我现在的善良过头会让我在日后的行医路途中常常痛苦。

那点对世界的责任感让我难以割舍。我觉得学中文是在守着自己的快乐。

但是和辉女神坐在一起时,我忽然就觉得,可能是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时会更容易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辉女神说,听说我决定学中文每天都非常兴奋。说,应该不是因为我们的专业将会一样,而是觉得我们共同的热爱在交融延续。

我也很兴奋。因为我终于有理由做我想做的事情了。我终于不再因为晚上准备第二天的语文早读而对我的心偷偷摸摸。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

我光明正大地写文章,光明正大地读老子,光明正大地给底下一群昏沉沉的人讲诗词,光明正大地做一切我喜欢的事情。这种感觉简直是太美妙了。

但我也在想,以后我在教学生们的时候会怎样。母语训练与文学素养间我该怎样让他们交融体会。我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想法全都给他们。

插一句吧,昨天讲座所谓的过度解读可能只是每个人对文本不同的理解,之所以是“过度”大概是因为过度依赖解读罢了。

这样的思考方式,这种快乐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很奇妙。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最近确实持续压抑,但越是这样越能体会到这些小美好的魅力。

和将近一学期没见辉女神见一面,看她吃面,读她送的书;和司机打打闹闹互损,看她写的每一个字;和我爸聊聊老子,趴在我妈的肚子上背历史……

我常常觉得,若是没有那些破事,只有这些美好该多好。

但这像是不太可能。若非是吮吸着这些美好,我可能就真的和屈原一个下场了。

我会担心辉女神喜欢上别的学生,我会害怕司机误会我,觉得我没事找事,我会害怕我妈被我爸抢走……

但这些担心也很美好。

至于那些不美好的事情,我仍然会坚持自己的做法。

都说写作者最纯洁。大概是因为我们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剖析自己的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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