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故事,开始于2021年8月12号的简书,不免让我想起了诗经里的故事……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他山之石,可以为错。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诗经·小雅·鹤鸣》
曲折幽静的沼泽深处,清亮的鹤鸣声传四野。那一尾悠闲的鱼儿一会儿潜在深深的渊潭,一会儿浮到渚边,怡然自得很。在快乐的园中,有着各自的快乐,高高的檀树枝叶繁茂洒下浓密的树荫,树下落叶铺满,长着楮树。他方山上有佳石,可以用来磨玉英琢玉器啊。
诗中的园林池沼清新悠远,“他山之石,可以为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两句似乎预示着“园林仿于自然,却要精致于自然”,从这里,故事开始出现了转折,有人看到的仍是山水精致,有人看见的却是景致外的又一个故事开端。
所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成了这首诗歌的点睛之笔,是诗中最富哲理性的句子,虽然直译为“他方山上有佳石,可以用来琢玉器”,但现在,我们更多的是用其引申义,构造了景致外的又一个故事,“他山之石”是别国的贤才,是能帮助自己改正缺点的人或意见,是……
短短两句话,看似简单,却非易事,“他山之石”良多,成“可以攻玉”之事者少。若要借他山之石,必先寻之,琢磨之;即使有了他山之石,要使其能起“攻玉”之效,还得结合自身,开行之有效之方,行之切切,才能成事。
故而,不妨将这个过程分为四个层次,这里我将通过那个简单故事的讲述,对这四个层次进行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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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 寻他山之石
8月12号早上,我收到一条来自 [怡赟]友友的简信,说是互赞所有文章,我当时震惊了一下,我们的能量好像不带这么豪横的吧,点开友友的主页,我更加深感无力,文章数量而言,明显是我占便宜啊,即使我是个带铜冠的会员。当天能量不多,但文少回赞也无压力,终觉得亏欠人家了,点赞后抽时间细看了他的文,读到了他的斯通纳(改写原文),这是我第一次读到这样的读书笔记,很不一样,他用自己的理解再写了这个故事。
这就是我寻到的“他山之石”,一种新的读书笔记的书写方式。而在我们的生活中,“他山之石”需要你细心观察,用你发现美的眼睛去寻找他,能使你欣赏、疑惑、受到启发的便是你的“他山之石”,可以是人、事、物,不拘泥于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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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 琢磨他山之石
源于对这种读书笔记方式的兴趣,就给友友留言了,他回复我:“我也是跟富兰克林学的,他当时没有什么书,就直接改写故事,训练自己的辞藻和文笔”。于是,我接着查富兰克林读书法,“富兰克林的读书法为:借、摘、背、写,其中练习写作的方式有两种:①仿写:读过一篇文章他仿写一篇,写完之后与原文对照,再修改自己的文章;②创作:结合自己对科学技术的乐趣、爱好,写自己的研究与发现,阐述自己的观点”,那么这里友友他采用的就是第一种方式,也就是我最感兴趣的。
这就是我所谓的“琢磨他山之石”,不明白就要请教,有必要就得追本溯源,琢磨它,了解它,要仔细研究你将要用来打磨自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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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 铢分毫析,开行之有效之方
我想要学习这种仿写式的笔记,所以先根据自己能力及偏好,设计了具体的学习计划。我先给自己定了两个方向的仿写,一个与自己的阅读习惯相符,一个是基本不会阅读的类型,针对这两种类型,选择两本书进行仿写训练,一本胡适先生的《过河卒子,何以适之》,一本金庸的武侠小说,因为实在看得不多,确定具体书籍仍需要时间。仿写《过河卒子,何以适之》即是对其偏爱,也想更深地研读,更想学习如何去思考讨论一些人生命题,所以仿写的重点在于逻辑和思辨;仿写武侠小说是对其无知,所以仿写的重点在于写作方式和故事构建。
这就是我认为的“铢分毫析,开行之有效之方”,铢分毫析,就是要结合自身,进行细致的分析、思考和选择,在雕琢玉器之前,要进行勾样,要清楚借他山之石,是为了雕什么,是为了达成怎样的目标?开行之有效之方,就是针对上面的思考设计执行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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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层 行之切切,可以攻玉
最后的核心就是坚持去做,我在傍晚将要仿写的章节录音(没有时间的情况下,听别人的读书),在晚上空暇或者睡前听一听,第二天下午抽时间仿写和比较,晚上修改打出稿件,两天一个循环。村上春树坚持每天跑步锻炼,坚持三页纸的写作,不多也不少;布兰奇·达普吉坚持电脑写作,打印后删除文件,根据打印的版本继续修改打出来;弗拉基米尔坚持站着写作,写在索引卡上,这样他就不用连续地写故事场景,因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重新计划安排索引卡……,唯有坚持而已。
这就是我认为的“行之切切,可以攻玉”,不论是要改成缺点,或是要弥补过失,还是要习得本领,言之凿凿易,行之切切难,要真正达到“可以攻玉”之效,只能踏踏实实去实践,只要做到极致,自然“可以攻玉”。
“他山之石”是可以正衣冠的铜镜,是可以知兴替的“史镜”,是可以明得失的“人镜”,借他山之石,纠正自己的过失,雕琢自己成为“更精美的玉器”,何乐而不为?
故事后话:所谓引申义,必是经过他人解读的,解读出来的意思也未必是原诗的本意,譬如本诗,在当时的条件下,如果真的建造园林势必,那是极费人力物力的,此诗未必不带讽刺之义。本人更倾向文中所述之义,故不多做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