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想得一场重感冒。
在爱人的注视下,
喝无数杯温热的水。
然后,
厚厚的棉被堆在身上,
像战时的碉堡。
汗水从每个毛孔爬出,
俘虏不可一世的病毒。
有时候,
想得一场重感冒。
嗓子充斥着沙哑,
竟有些性感的味道。
于是,
趁家人外出的空隙中,
像开心的孩童。
水杯就是我的麦克风,
唱平时难驾驭的歌谣。
有时候,
想得一场重感冒。
不得不放下那些,
本应必须做的工作。
只好,
勉强地在医院挂了号,
像关掉的机器。
等待专业人员的维修,
每颗螺丝都别想跑掉。
有时候,
想得一场重感冒。
静静地或躺或坐,
我终于有时间思考。
居然,
有些羡慕闲逸的古人,
像不动的木雕。
隔绝了与世界的联系,
注视掠过窗沿的飞鸟
有时候,
想得一场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