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对外婆的印象似乎并不太深刻,但有时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她,也许是因为她是我记忆中第一位离世的亲人吧。
外婆和外公
还是从外婆的墓碑上知道她名字的,“荷青”,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诗句“荷叶田田青照水”,不禁惊艳,原来外婆的名字竟很富有诗意。印象中的外婆个子不高,话也不多,总是围着灶台忙碌。听小姨说,外婆是家里的长女,太外祖重男轻女,更偏袒着小儿子,想必外婆童年的生活并不好过,这也养成了她本分老实的性格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应是村里人介绍又听从了父母之命,和一位从安庆桐城过来讨生活的小伙结了婚,也就是我的外公。外公共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三,因上面两个哥哥都已结婚生子,没有多余的屋子给外公结婚,因此外公外婆的婚房是茅草屋。在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所谓的感情并非那么重要吧,他们结婚只是因为年纪到了。而后的几十年里辛苦劳作,养儿育女。
外婆会做很多好吃的,当然我也是听妈妈和小姨她们说的。小姨时常会念叨着,他们小的时候过年,外婆会准备许多好吃的,说外婆会做酒酿、麻糖还有腌咸菜,腊肉也腌的很香。就连不善言辞的小姨夫,也会夸外婆当年做的菜好吃,在妈妈和小姨眼里,如今各种美食都可以轻易尝到,而记忆只母亲的味道却也尝不到了。
外婆一直过的挺艰难的,年轻时忙着生计,拉扯儿女长大,默默付出。妈妈总回忆到,当年在家做姑娘准备出嫁前,外婆坚决卖掉了家里唯一的牛给她置办了自行车、缝纫机、樟木箱等嫁妆,这是妈妈在娘家最感动的事情,毕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偏远山村还得靠着牛来犁田,卖掉了牛,意味着来年耕地将是一个大麻烦。妈妈还回忆到,我刚出生时在医院没人照顾,外婆便连夜翻山越岭带来了老母鸡和鸡蛋还有亲身做的小衣裳来照顾。那套小衣裳至今还留着。妈妈说,在她没生下我前,外婆一直以为会生个女孩,所以都是做了女孩子的小衣服。之后,表妹出生,她也克服着困难赶去上海去照顾舅妈和表妹。那段时间舅舅带着外婆逛了上海,回来后问她 上海怎么样,她说是像是和画里一样的。这也许是外婆唯一过的城市。我想这也应是她一生中一次美好的记忆。
外婆和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