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遇上了兵？”
“遇上了！”
“多少个？”
“不到十个。”
“都拿着家伙？”
“枪，每人一把。这么长”
“这么长？”
“不是不是，这么长”
“嗯，这么长？”
“恩！这么长！”
在赵大家里，赵大和康玉清两人交谈着
赵大挠了挠头，“这么长就对上号了……哪天他们来的时候没见他们有那么多支枪啊！”
“谁还把枪全拿手里吓唬人啊。人家都藏着呢”
“人家是兵，拿着枪有什么不妥？”
“那”康玉清也挠了挠头“那他们怎么藏着呢？”
赵大踱着步子，来来又回回。抬头看看康玉清。“你确定他们都是拿着这么长的枪？都是？十个人都是？”
“不到十个。”
“我是问枪”
“这么长！”
“都是？”
康玉清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确定，我当时一不小心踩到尖石子，喊了一声。他们冲着我就来了一枪。我跑还来不及呢。没时间仔细看啊！”
康玉清看着赵大踱步子，头也跟着晃来晃去。
“知道他们来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
“干什么？”
康玉清又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赵大停下脚步。“他们是来剿匪的，白朗，剿白朗。”
“动静小不了了”
“相当大”
“相当大！”
“你说的那种枪应该是最新的款式。他就打了你一枪？”
“不止”
“几枪？”
“我当时吓得没记清。”
赵大伸出三个指头
“三枪？”康玉清数着
“三枪，我听见了。枪声连得很紧，是连发枪。不简单啊。估计平了白朗就顺带着把咱们也给平了。”
“他平不了咱们，咱不是白郎”
突然两人不做声。竖着耳朵听了一会。
赵大一嘴把灯吹灭。几乎同时房门一响。只见一个人影站在外面。半天又听见那人敲门。
“谁？”赵大问道。
那人不答话。只一推门。走了进来。赵大和康玉清顿时神经紧张，冲将上去。
只听得一阵嘈杂忙乱。仿似谁扭了谁的胳膊，谁踢了谁的脑袋。一阵诶呦，呵呦。没一会儿便又悄然无声。
两下按住来人。
赵大啐了一口，低声吩咐关上门。康玉清起身把门关上。
赵大压低声音狠声问‘到底是谁？’只听一阵哼哼声，才道来者原来是李二。
李二诚惶诚恐的起身鞠着躬推开。
赵大舒口气骂了一句“什么情况啊，怎么就不说一声呢？！”
李二哼哼两声，连连表示歉意。康玉清劝赵大到“别别，人家本来就不能言语，这不是戳人家痛处么”
“废话，我还不知道？”
“得了，改天再论吧。天不早了。”赵大说道
“那我先回了”
“回”
“把灯点上”
只听到黑暗中找东西的声音，呲的一声，一点火光。慢慢的火光放大。灯亮了。康玉清关门走人。
赵大起身去倒水喝。李二缓缓坐下。
康玉清门外拿手抖了抖身上的土，准备迈步走人。走了半步又定住身子，转头回身，蹑手蹑脚的附耳到窗户上听了听，听得不甚清楚。于是又使劲扣了扣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