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草原的下面是海洋。”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挥舞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说,宫立千坐在草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心里感叹着:现在的孩子想象力是有点丰富啊。小女孩见他一脸的不相信,气的跳起来:“你不信是吧,我带你去看看!”说罢便要拽着宫立千走。小女孩手刚要触碰到宫立千的瞬间,却被一位白发老者喝止,小女孩有些惊恐的看着老者走来的方向,冲着宫立千匆匆忙忙说:“我先溜了,下次再说。”随后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踉踉跄跄的向北边跑去了。宫立千还没反应过来,白发老者便缓缓走到宫立千的旁边,在宫立千耳边淡淡地说:“这里不属于你,还请回吧。”声音不大,但很有威严。霎时,天旋地转。
宫立千缓缓睁开了双眼。“第四次了”,宫立千自己喃喃道。黑夜中一双明亮的眼睛洞察着这一切,他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起始,“还是要来了吗?”,他攥紧了手中的短刀,面带不甘。宫立千从山洞平坦的岩石上站起来,打了个冷颤。打从自己16岁以来,已经是第四次陷入生命危机,但每次怎么脱离险境的过程,他全不记得。只知道做一个奇怪的梦再醒来,自己便伤势全无,但每次醒来的地点都是荒郊野外,自己都要走好久才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不过,总比丢了命强。宫立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闲庭阔步的朝山洞入口走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宫立千悠闲地伸了个懒腰,趁着夜色尽快去找到有亮光的小村落安定一晚。
不知道何时,自己就失去了童年的全部记忆,也不知自己从哪来,爹娘在哪,或者说有没有爹娘,只知道自己有个很疼爱自己的师父师娘,师父教他功夫,师娘教他识字。自己二十岁就出去闯荡了,自认为功夫有两下子,便从了军。大大小小的战役都参加过,也凭着自己乐观的精神,鼓舞过不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因此也成为了军中名声响亮的小将。军中也称他为待定,结识了不少保家卫国,铁骨铮铮的汉子。
宫立千整理了一下思绪,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自己早已和兄弟打散了,与其盲目的寻找,还不如先回师父家看望看望师父师娘。宫立千想到师父师娘,嘴角就扬起了笑。师娘对自己很溺爱,时常给自己买衣物,做自己喜欢吃的饭菜。师父则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第一次练会无极拳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师父则提出要和自己比试一番。最后当然自己惨败收场,师父故作大义凛然的教导自己不要骄傲,而夜里又默默的为自己熬制了草药,涂抹在受伤的地方。宫立千每每想到这都觉得特别暖心,这也是自己孤身一人从军也能坚持到今天原因之一。宫立千随即动身出发,离开村落。
师父家坐落在武陵山腰处,在印象中,师父虽然很厉害,每次比试都能把自己打的找不着北,但是却喜欢过与世隔绝的清净日子,平常就和师娘看看日落日出,下下棋,品品茶。“师父,我回来啦!”宫立千在师父门前大声喊着,师娘推开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紧紧抱住宫立千,“咋才想起来回来,这几年去外面干嘛了?”师娘埋怨的说,“没有师娘,我开了家小酒馆,生意还不错,这不是忙完就回来看二老了嘛。”宫立千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说,自己去从军这件事,只有师父知道,没敢和师娘说,怕师娘担心。师父也闻声赶来,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背着手板着脸说:“你还知道回来?我都以为你个臭小子死在外面了。”宫立千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师娘则拉着师父说:“孩子回来是好事,别说这么多没用的。”“哼。”师父没再说话,只是偶尔斜着眼瞟一眼宫立千,来表达这些年自己没回来的不满。宫立千突然想起梦里小女孩的一句话,便壮着胆子问师父:“师父,你知道吗,草原的下面是海洋。”师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没想到这些年,不知你武艺有没有长进,胡说八道的本领却是越来越大了。”宫立千尴尬的笑了笑,果然就是个梦啊,自己这个问题,不管问谁都会被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而躲在暗处的他,听到了则是猛然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个冒牌货已经能记住了吗。”随后又是沉沉的睡去了。
师徒二人回到练功房,师父冷冷的看了宫立千一眼:“来吧,让我看看这些年武艺精进了没有。”说罢,扔给了他以前最常用的小木剑。宫立千沉声说道:“受教了师父。”即刻二人就开始了刀光剑影的比试,宫立千单手持剑快速朝着师父的咽喉部刺去,这都是师父曾经教给他的一招制敌的路数,战场上也是这样,没有什么大战五百回合之类的小说桥段,有的只有顷刻间决出的胜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师父低声喝道:“好小子。”于是侧身凶险的躲过了这一次攻击,随后借着转身的幅度从后正蹬到了宫立千的后背上,宫立千吃了个踉跄,扑倒在地上,师父随即使出手中的木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