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一只懒癌晚期患者,还有重度失忆症,每过一段时间就因为找不到东西而需要清理一遍所有杂物。好不容易费了好大精力清理了一遍,没过几天就又迷失在找东西的忙乱中。我还是个伪艺术青年,喜欢收集各种包装纸、盒、袋,总想着将来有空闲时间了自己DIY艺术品。
如果故事就这么一直发展下去,我想我会病入膏肓,直至死去。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一道智慧的闪电劈中了我。2015年秋天的某个午后,我从公司工会借阅了《断舍离》一书,两天时间看了书的前半部分,就迫不及待地实践起来。
初级治疗阶段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病得不轻,于是开始自我治疗,翻箱倒柜把所有杂物清理了一遍。
第一种杂物属于“艺术品”原材料——废旧的垃圾,比如没用的包装纸、盒、袋,我果断将它们统统扔进垃圾箱,不再考虑日后会不会有用,只是关注它们当下对我没用,而且已经积满了灰尘。
第二种属于可用但与我当下无关的功能用品,比如公司活动获奖得到的崭新魔方,我对魔法并不感兴趣,决定送人,问了一圈后并无人接收,就把它扔进了垃圾箱;再比如同事出国买回的小礼物香水,我对香水并不感冒甚至有些讨厌那个过于香烈的味道,于是送给了舍友。
第三种杂物属于情感记忆垃圾,比如记录着前男友的纸质日记本,把所有有关他的部分全部从日记本上撕下来扔进垃圾桶。
如此疯狂地自我治疗,驱走掉房间里腐烂的“蛆虫”,我感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崭新的房间里,空旷、干净、明亮,而我也像是丢掉了背负在心中的重担,轻松了很多,心情就像午后的阳光一般灿烂。
进级治疗阶段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都很好地保持了下来,不用再定期清理房间,因为在丢掉了众多垃圾以后,我养成了定点摆置物品的习惯。我开动脑筋,思考什么是当下对我不需要却占据我的时间和精力的,继续为我的人生清理垃圾。
第四种是有很大价值但却没有利用起来的学习工具类,比如各种好用的APP和学习各种知识技能的微信公众号。虽然卸载、取消关注的时候有些不舍,可当下我的确没有继续使用它们的计划,于是截屏留念后就统统清理掉了。
第五种是人头。2016年4月,公益合伙人W老师将绝大多数微信好友删除,从1000人删到了50人,留下这50人一起认真做公益。我颇为震撼,于是效仿之,不过决心、力度与W老师相差甚远,仅将好友从450多删到了250人以内。半数删除好友,这对于我而言是最难的一次断舍离实践。部分好友是周围的同事,平时见面打招呼,但在微信上并没有交流,而且平时也见不到他们在朋友圈更新状态。近乎为零的沟通联系足以见得,彼此已不在需要睡在对方的好友列表中,于是就删除了这一部分好友。然后我又精心挑选出少数星标好友,以便日后时常联系。
感谢过去的一切助我成长,不断长大的我已不再需要那些变小了不合身的衣服。到死之前我们都是不断长大的孩子,与过去说再见,为未来断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