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很奇怪的,我已经记不清我从何时养成了嗜睡如命的习惯。仔细想想也大概是2014年5月27日受的刺激。一瞬间,全世界崩塌灰暗的感觉。我记得是大学同学花花来陪着我三天三夜,照顾饮食,寸步不离,怕我做傻事。
那个时候的世界怎么就那么小呢。以为被震慑傻了。二十几年来的最大的悲痛,自己怎么也解不了。
后来就是睡不醒的状态,每天恨不得睡十六个小时以上。所有的工作都是半睡半醒之间迷糊状态完成。大抵真的受到的悲伤太过难以解开心结,整个人阴郁不开心,性格古怪。
直到2018年12月11去丽江,泸沽湖,大理之旅八天后,仿佛睡醒了一般。瞬间恢复到正常。
想来也奇怪,云南之旅回来后,每天醒的很早,六点,五点,甚至四点也有,每天不再是昏沉睡不醒的样子。在泸沽湖,为了看日出,起来很早,看着日出,内心的恢复,仿佛真是睡醒的仪式感,从前已过,往后该怎么过,该怎么种,就像被拉回了偏离的轨道。
泸沽湖的日出太美了,摩挲族人,仿佛真有神秘护佑,内心超然宁静。
日出而作,岁月如梭。
这八个字,大概最朴实,却又蕴含最大力量的拯救。我去过香港的黄大仙,深圳的弘法寺,过堂,拜往生堂,吃斋饭。就差住在寺庙了。内心依然有种逃离不掉的伤痛,恐慌式的昏迷。
却未曾想到居然在这儿平静了。醒了。
泸沽湖女儿国的彧蓝真的有莫大的神秘力量吧。想起银铃唱的「泸沽寻梦」,泸沽寻梦
对了,也大概有去泸沽湖之前的伏笔,去丽江,去拉市海骑马,去蓝月谷,去圣雪山,玉龙雪山。
去完雪山顶峰,我感觉自己换了一个人似的超然豁朗,仿佛全身大换血一般清醒,望着茫茫大地,身处4680海拔的高峰,拿着氧气瓶,坐在地上喘息的时候,根本不在意是否有高反,倒是很神奇,却很享受。脑海里全是红楼梦最后白茫茫的雪地画面。人生啊,恐怕没到极寒高处,都无以谈人生吧。白茫茫的境地实是妙境。
玉龙雪山,恐怕也只有我特别,穿着高跟鞋爬上顶峰,栈道边的石凳瞬间就飘满了雪花。
我同行的小伙伴兼摄影师姑娘因为高反,无法上顶峰。所以在顶峰也没法拍摄雪山顶峰的壮美景观。回来的时候可能是惋惜美景无法拍摄得以保存,其实当时不然。老实说我还是很害怕,毕业那年爬了一次深圳所谓最高峰的梧桐山,上了顶峰也只是因为不服输毅力迫使自己做到了而已,整个人都在暗自发誓从此再也不爬什么山了。所以就有了后来熟悉我的深圳朋友都知道我很懒,实在要爬山,也就是爬莲花山(莲花坡)
我明知道导游一再强调,不要玩命上顶峰,切记量力而行。甚至脑补了各种直升飞机营救画面。我看着头顶的山峰,便决定赌一把。我虽不善赌,却敢做决定。因为笃定会做到。
周决定下山了,我毅然决定独自继续往上走。
一览众山小,外加极寒的飘雪,一望无际的白茫茫,分不清白雪与天际。这算是至美至臻的境界吧。
这就是结果,一个很好的结果。两个人同行中,我因为之前把自己充电宝给了周,可是在顶峰,没拍十几分钟,手机在极寒的环境中由百分之七十的电瞬间耗尽死机。都没有经历平时20%低电量,10%5%的提醒。在顶峰,不拍照片事小,领略这境界已足。可我该如何返回,联系团队?
其实站在顶峰都不再担忧平时认为可担忧的事。
在顶峰的红旗下静静待了二十分钟,什么都没想,只是望着这片白茫茫~
然后下山,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整个下山连氧气瓶都很少呼吸了。
蓝月谷
从雪山回来,好像真如 木府风云『』里面传说一样,都有了彻变。难道这是圣雪山千百年的神秘力量?姑且称之为巧合的信念。
再见•丽江
一爱巅峰之上的白茫;
二爱山水之间的彧蓝;
三爱西伯利亚的白鸥;
四爱岁月如梭的醒来。
——张紫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