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发生意外以后,老姜和老四都在自责,说老五上重点校以后,一个月放一次假,每一次他回来,也没太关心他的身体如何,总是问他的学习情况。
有明白的人说,老五这是在习武过程中,没有得到懂武功的人指点,他“走火入魔”了。
老五也是一个大个,快一米八了,性格有点像女孩子,还有点腼腆,不笑不说话。
我们都在想:他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呢?
老五出事后,大嫂就和别人说,是他三哥(老姜)逼他学习逼的,把老五逼上了绝路。因为这件事,老姜找大嫂吵了一架。
1990年春天,老姜在机关分到一个砖瓦房,六十平米,作价五千元。
老姜哪有一点积蓄啊?这五千块钱,都是大哥帮着借的。
那时候,我们俩的月工资都不足100元,这么多的外债,啥时候能还清?
我和老姜商量,家具和婚礼就从简吧!可老姜觉得,我哥嫂都来参加婚礼的,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的婚礼太寒酸。那么,我们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1990年10月份,我们结婚的时候,老姜又借了三千元办酒席、买家具等,我把自己存的一千元钱,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一个双卡录音机。
电视机是年初我俩花800元买的黑白电视。
我母亲陪送我两铺两盖,被面是是彩锻的,褥面是大绒的,还有一个双缸洗衣机。
我们才结婚,就欠了八千元的外债,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才能有多少个“万元户”啊!我们却要成了欠钱“万元户”。三姐和三姐夫经常这么“调侃”我们。
当年,结婚随份子的钱,一般都是五元、十元的,多数还是给买东西,什么脸盆、皂盒、暖瓶、床单、被面等。
我俩把收的彩礼钱,交完酒席的费用,还剩下350元。
我和老姜去大哥家,要把这些钱交给大哥,让他帮着还饥荒。
等我们来到大哥家,家里一片狼藉,卧室的玻璃有一个大洞,地上都是碎玻璃渣子,还有锤子、钳子。
一个空药瓶在炕上放着,大嫂披头散发的在炕上哭天喊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哥和兄弟联合起来欺负她……
我和老姜就说大哥有事和大嫂商量,别自己做主。大哥和老姜说:“你那天给我的200元钱,我拿出来给你大嫂,他就说我骗她,这钱一定是我自己藏的私房钱,然后就让我说我还有多少私房钱?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每个月开多少工资是有数的,都交给她了。”
看到大嫂这样蛮不讲理,我才真正领教了她的“厉害”。
我们结婚以后,老四就跟着我们一起过,毛纺厂的土房给他留下了,我们没有出卖。
1991年春节,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我俩打算回去待几天。
我俩包了几百个饺子速冻起来,和老四说:“愿意去三姐家就去三姐家,不愿意去,就在家煮饺子、面条啥的。”
我和老姜还给大嫂买的东西送去了,告诉她我们回去待几天就回来。
等我俩在家待了一周时间回来,老四和我们说,除夕下午,大哥做了一桌子的菜,让他去吃饭。等他到了大哥家以后,大嫂说啥也没让他吃饭,说他就是一个“白眼狼”。
大嫂还说:“你大哥把你们一个个从农村带出来了,你们现在都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们了,有时候找你干点活你都不来,让你来吃饭,你就来了。我就不让你吃,你愿意去哪吃,就去哪吃!”
老四哭着从大哥家回家的,到家后自己煮的饺子。
我和老姜听老四说大嫂没让他吃饭,都非常气愤。
第二天,老姜就去找大嫂了,说她做的有点太过分了,不该这么对待老四。
大嫂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对,这让老四在心里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