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造了一个人,有眼,有鼻,有嘴。人的五官都具备了,可当我要给他灌入思想,却忘记当初为何而造他,如今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我的故事里。
我时常犯着这样的错误,一个片段一位新人,片段结束后,不知新人何去何从。是让他美好的活着,还是残忍的死去,全由我手里的这支笔决定。
于是,后来我学会了放弃。也许我要的也只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感觉过后再添些别的文字,就不是我要的东西了。
可偏偏,我想要故事都有结局。硬生生把故事说下去,初衷与结局毫不相干,却也在这种体验中获知了自己胡编乱造的本事 。只是那人,缺少了一些灵魂,他不够独特,不够吸引人,甚至连普通人都算不上。怕是我心太大,越想特立独行反而适得其反,以至于到现在那人在我心中还是一个影子,一个模糊的影子。
好在,他有名字——萧北。 一个自由的半灵魂者,他寄托了我对生活的期许。能不能将他写活,全在于我的这双眼睛了。我接触的男性屈指可数,萧北是以我的一个朋友为原型塑造的,取自他的姓氏。北是我一直向往的方向,北边有雪,有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豪情硬汉;而我,在南方,等大雪纷落,把自己包裹成雪球,在门前堆一个巨大无比的雪人,它也叫萧北。天晴雪人化,雪水顺着河流,多希望有一条由南通向北的大江,萧北乘着水流,替我去赏北国的风景。去到一望无际比我还高大的红高粱地里,去到白鹿原上寻找白鹿精灵……
要是萧北看到了,就像是我看见一样,因为那时他就是我,我给了他一半旅行的灵魂。
不过,在萧北去北方之前,我需要为萧北谋一个面貌。我坐在房门外,拿一把凳子,坐在门口吹着冷冷的风。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断打量着过往的路人。
诗人的内心从来都不只一个世界,不仅要有远方与田野、夕阳与晚霞,还能包容苟且与肮脏,邪恶与浑浊。所以意象成为他们表情达意的重要手段。我不是一位诗人,却有想要成为诗人的野心。我笔下的萧北,一容一貌都要精心选取,马虎不得。
我所在的大学,以女生居多。和我们一起的,是一母同胞的院校,冠着同样的头衔,后缀不同。他们以男生居多,且我见过的,大多不修边幅。拖鞋,宽松的牛仔,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颓废。萧北会是这个样子吗?我问自己。不,萧北很优秀,长得很好看。
想想
Jun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