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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否,鲁庄公为迎娶哀姜摆出的超豪华阵容:“丹桓宫楹”,“刻桓宫桷(音决)”,“如齐逆女”,“入……大夫宗妇觌,用币”,全不顾朝野上下一片“非礼”之声。对这个哀姜,那是何等的宠爱有加呀。
这件事发生在庄公二十四年(公元前670年),而八年后庄公病死时,鲁国最热闹的绯闻则是:庄公的亲弟弟庆父与哀姜私通。我很好奇,八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感情纠葛,产生了如此离奇的结果?
话说鲁庄公病病怏怏自知不保,想到了身后大事:谁来继承自己的大好江山?哀姜是正室,虽然同时应付兄弟两个,八年居然一个儿子也没生出来(我猜大概这是哀姜失宠另求温暖的原因吧),倒是陪她一起嫁给庄公的妹妹叔姜,生了长子开、次子申。对哀姜庆父而言,如果叔姜的儿子继位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当然最理想的是庆父继位。
也许庄公对老婆与弟弟之间的不伦之恋心知肚明,想那庄公自幼就经历因母亲与舅舅乱伦而失去亲爹的惨痛,在这方面,神经一定异乎常人地茁壮,在这个乱伦之家里,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说到继承一统,则无论如何不能遂了奸夫淫妇之愿吧。所以病中的庄公开始运作为另一个儿子般扫清通往宝座的障碍。
这个般,也是来历非凡,庄公早年时遇到一位美女,非要跟人家那个,人家不肯,庄公就说“俺不是流氓,俺娶你做夫人”,美人同意了,歃血为盟,生了般。般长大后也看中了一个美女,天天往人家门口溜达,无意却发现美女和圉(读雨)人荦(读洛)(圉人就是负责养马的人,就是孙悟空在天庭干的那差事)调情,大怒啊,心想,我堂堂金枝玉叶居然不如你个弼马温?结果把弼马温打了一顿打跑了。庄公知道了教育儿子:这种人,杀了他没事,打了再放就是祸端。
话说回来,庄公想让般继位,总得找个借口吧:般到底不是嫡子了啊。
庄公把三弟叔牙找来,假惺惺地问:三弟呀,你说谁是合格接班人?
叔牙要么是傻实在,要么跟庆父是一伙的,答:父死子继,兄死弟及,这是咱祖上的规矩呀。您虽然没有嫡传子嗣,可二哥是您亲弟弟呀,您就别愁这事儿了。
庄公一听,这个气呀。又把四弟季友找来,季友可不傻,马上说:大哥您放心,我誓死效忠般公子!为了表忠心,季友打着庄公的旗号把三哥叔牙给毒死了。
庄公一死,季友果然如约拥立了般。可好景不长,庆父和哀姜好不容易盼死了庄公(呵呵,庄公英年早逝,不会是这两人在饭里长期下了毒吧),怎么能容外人碍了他们的好事?于是,庆父挑唆当年挨揍的弼马温,趁般在外居丧的时候杀了般。般上位只两个月,连个正经名号都没混上,就死了。季友呢?跑了。
庆父和哀姜如愿以偿,立叔姜儿子开为闵公。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人最常犯的毛病。庆父一看这么容易就扳回局面,有点儿心里没数起来,做起了当皇上的春秋美梦。这年,开始流传“庆父不去,鲁难不已”,这句话出自一位来访的齐国使者之口。
第二年,欲望爆棚的庆父疯狂地杀了闵公想自立。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全体鲁国人民都不干了,季友一看时机来了,一个里应外合,把庆父先赶到莒国,又引渡回鲁国,途中,逼他自杀了。开的弟弟申被季友奉为鲁僖公。季友一家从此在鲁国得势,最终发展成被孔老爷子视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季氏家族。
哀姜呢,可没有她婆婆命好,她婆婆乱伦有善终,而她在情夫事败后,先逃到邾,后被齐桓公抓回来,齐桓公肯定是觉得她大大地丢了自己身为霸主的面子,就把她杀了,尸首送回鲁国,僖公念及她好歹是自己的亲大姨,而且如果不是她这么折腾,自己也坐不上这个宝座,便将她好好地葬了。
下集预告: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多少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