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工业品从伦敦的工厂被生产出来,伴随与此的废气,粉尘等形成了伦敦的雾。工业品从伦敦运住世界各地,财富从世界各地流向伦敦,构成了巨大的无敌的海上舰队将战争的迷雾和英语传播到世界台也,雾都的称号也被安在了伦敦上,英语史是这样的,如果我来写的话。
“我抽个同学回答一下,”有一个声者 从午后的阳光深处传来,温暖却又寒冷,我从我的故事从抬起头望向了讲片上的英语老师,他的问题我很难还原,因为其中没有一个词从我的意识中准确而清晰的存在。幸好,这次的例霉鬼依旧不是我。老师抽中位男同学,他用近乎播音员的语速和语调说出了标准答案,对此我继续保持充耳不闻,
每周日,我在下午的阳光下背着很多书,来到一个英语机构, 坐在英语的课堂上学习英话的口语和书写,老师是很好的老师,我也想拥有流利的口语和众多的词汇量,但英语的大门早就对我关闭了,我在黑暗的角落离开那里,在更加黑暗的地方,回到我的秩序。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意义被我制造。
我喜欢文学,但我不会因半片落叶在大街上哭泣,事实就是不会,就像喜欢数学的人不会像巴赫那样骑着自行车绕八字,喜欢哲学的人也不会定好下午四点钟的闹钟出门散步。我是一个人之前首先是一个生物,希望能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希望自由,可进入社会之前就已经遭到了生存的异化。异化是现代人的宿命。
然而还是有些事物能穿过幽暗的现代社会,每当午后的阳光映射在我身上都会有一种生命力量注入我的体内,在我的皮肤下游走,它就像镜子,将每个路人的生命的侧影刻录于此。也许某个周日的我也被刻录于此,或许我也有一点可能,从孤独的自我变成了无穷的人类。
阳光沉默着没有回答,而我决心将全部的成绩交给老师。老师在那节课上兴致很好,在最后他突然高歌一曲。在那一曲里,树叶从枝干上脱落,帆船搁浅在干涸的大海上。风从灵魂卡顿的时空中流走,我听懂了那首歌来自伦敦,午后的阳光正在我脚下沉默着,我的英语毫无起色,但老师仍接受了我的英语作文。
在很多年后的时间里,我突然明白了我学不会英语的原因。是因为英语的来自多雾的伦敦,而我却不小心坐进了午后阳光的温暖里。不是因为我记忆力不好,更不是因为我写出了英语作文。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那或许是我已经成为具体的人时,午后的阳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豪华的商业街和不眠的雾,我突然想起伦敦的雾和英语的故事,我突然意识到再也没有午后的阳光,也没有被英语困扰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