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索世界的过程中,我越发觉得,熵增或熵减或许是个伪命题。
深入观察人性,我不禁思考:我们真的需要外在规则或轨迹的约束吗?答案或许是否定的。
人性本身存在天然的限度,无论是人还是事,其发展都受限于“载体能力”,就像人的贪欲不会无限膨胀,事物的好坏也不会走向极端。
基于此,我认为规训和建制本质上是一种兜底机制,是人类共同体的安全边界。
人天生具备抗熵本能,但当个体或群体的这种能力失效时,规训便能防止系统崩溃。比如在面对剥削时,弱者容易陷入受害者心态,而强者能坚守自我,不被制度束缚自由。
我们之所以感到被“限制”,往往是因为意识尚未完全解放,被恐惧困住。实际上,我们追求的精神自由,并非遥不可及,关键在于找回主体性。
从人性与规则的关系来看,人性的自我调节机制如同天然约束,而规则是对这种内在限度的显性化确认。
商业合作中的契约、法律条文、道德规范,都是规则在不同场景下的体现,它们不是创造限制,而是在内在调节失效时提供兜底。当然,由于个体“限度”存在差异,规则就像道路标线,为群体共存划定安全边界。
这种思考在教育场景中也得到了印证。孩子玩游戏时的自我节制、社会的自我修正,都展现了人性的抗熵能力;而防沉迷系统、红绿灯等规则,则是群体的“通用刹车”和“兜底保障”。当规则僵化时,人性还会与之博弈,寻求突破,这也说明规则需要动态适应人性需求。
说到教育,我在培养10岁孩子的过程中,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些道理。
起初,我尝试给予孩子使用电子设备的自由,可他逐渐放纵,成绩下滑。沟通后,孩子主动制定了作息计划,我却因AI的建议产生质疑并插手修改,导致孩子产生逆反心理,我们的信任关系也出现裂痕。
这段经历让我明白:信任不是放任,而是给予修正权;否定孩子的自主规划,对抗的其实是“不被信任”的感觉。
如今,修复信任成为重新搭建安全边界的契机。
接下来,我计划以更宏观的视角去实践教育:给予孩子充分信任,把“试错 - 调整”的主动权交还给他;同时,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以更灵活的方式与他共同探索规则边界。
我相信,在这个过程中,孩子的自我主体性会逐渐建立,我们也能在人性与规则的平衡中,找到最适合的教育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