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0日上午9:30,儿子考完最后一科自选科历史,高考全部结束。
前三天都是李先生负责陪考,我留守,负责备餐。10日是高考第四天且只剩一科历史,散场又很早,所以我决定陪他考完最后一场。
虽然儿子是实用男,但散场前还是给他买了一束花。既是纪念,又是心意。不管考的怎样,这三年,努力过了,应该高高兴兴画一个句号。出来的时候,儿子很开心,我也很开心。三个人去家附近的餐馆吃了午饭。吃过饭,李先生把我们送回家,他上班去了。
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睡了一个小时。连续好些天了,我都没有得空睡午觉。醒来的时候,儿子还在熟睡中,我过去轻轻关上门,开始在客厅上班会课。结束的时候,儿子起来了。问及他接下来漫长的日子做什么,答曰看书,把以前买的没来得及看的书都看完。同时就去书架拿了一本包装完整的王朔的书,坐回自己的书桌,拆开就开始看。
傍晚的时候,估摸着李先生会回来得晚,征得儿子同意便下楼买了韭菜,准备做韭菜鸡蛋馅饼。刚刚上楼,儿子便说,同学想聚会。我毫不犹豫地说,那就去。他说6:30。我看看表,马上6点了。略做迟疑,还是鼓励他去。
他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门,因为家里有车,所以更不知道如何乘公交,如何打车。于是让他关注了打车公众号,告诉他如何操作。他鼓捣了一会儿,成功叫了车,便下楼去了。
孩子大了,一定要有自己的空间和世界,高考,就是一个标志。晚饭的时候,爷爷奶奶过来看他,发现他独自出门去了都既惊异又欢喜。
九点一刻了,李先生开始心里打鼓,我却很坦然,“要相信儿子,他有分寸”。过了一会儿,电话过来了,说已经到了家附近的面馆门口,准备吃一碗面。问喝酒了没,答喝了两瓶啤酒。问用不用去接他一下,答不用。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开锁声,回来了。进门很开心,因为第一次喝酒,还特意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红没红。
没红。脸色如常。
又絮絮叨叨跟我聊天到十一点,催了几次去洗澡,这才不情愿地起身。等他收拾停当,躺好了,我才去熄了客厅的灯。一天才算结束。
晚上的时候,同学们在群里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我说“看看孩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