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难言的苦衷

……岚毕业进入倒计时了。毕业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筹划。岚找到一个有前途工作非常容易，加上和素雪的亲密关系，很多人可以预料到岚被分配到S城市的第一军医大学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素雪也真心期盼两个人走完大学生涯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色彩，看似水到渠成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发生了，有时让人无法接受。心灵脆弱的人有时是无法接受的。在岚毕业的那年春天，他毕业的高中的校长突然来访。这是个不速之客，他的到来打乱了岚和素雪的未来的计划。

岚上课的时候，辅导员把他叫了出去，那个初中的校长。此行的目的叫岚回他们毕业的中学教书，这是个无理的要求，岚其实没有这种所谓的义务和责任。老校长的句句话在岚的心里旋转着，逡巡着。老校长语重心长的说：“岚！别恨我，我也知道不应该来啊！俺是受乡里的委托来的！你别怪我就行了！我一个老头子多事啊！我感觉就是苦了乡里的孩子们啊！我没有啥了！土快埋半截子的人了。这件东西，俺还是要亲自交给你啊！”岚把那封已经褶皱了的信纸轻轻打开了：

刘老师您好：

俺们是张家布（铺）子的全体村民，全体老少爷们！给你说说心里话。您已经大学毕业了，而且马上离开大学校园，可是这里的孩子们还是那么建呢（艰难）！初中的校舍是翻新了，可是孩子们的成绩是月（越）来月（越）差了！主要是我们学校的条件和待遇太差了，来了一批新人，又走了。唉！真是太苦了孩子们啊！我们得孩子的未来恐怕要会（毁）在这个穷山沟了！如果您能回来，俺村子的父老乡亲、爷爷、奶奶、叔叔、大爷、所有的娃儿们都会干机（感激）您的！全体父老乡亲七代（期待）着您的归来，我们村子的希望和未来全指望您的决定了！最后希望您能回来，我们全体的村民感谢您了！

签字者：张小周、柳大民、郭刚、烂仔、王大明、李小虎、赵广胜、孙财……

这是张家铺子的村民的志愿书，也是整个村民的愿望和殷切的期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说什么话！岚看完书信的时候，老校长不知什么时候从他的卧室走了出去。岚不知道，在老校长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有远大理想和崇高志向的年轻人，说心里话，他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他也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要求人家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老校长的心里也处于极其痛苦和矛盾中，他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张家铺子的父老乡亲呢！善良的人比那些没有道德心的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在做任何事情时候，总是在设身处地的为其他人着想，高尚的人在做事情时在寻找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它。试图想出一个最佳的措施和办法，这种情况有时不是总那么幸运！圣贤义士为了义气不惜舍弃个人的得失。《隋唐演义》载：隋唐时期的秦琼秦叔宝堪称美谈，一方面他要为隋朝效力，捉拿瓦岗山的英雄好汉，一方面又要为了那些结义的瓦岗寨好汉!历史上边有了“秦叔宝为朋友两路岔道”的故事。

老校长就遇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岚脸色不好看，老校长似乎明白了岚的内心中的矛盾和无奈。他满脸愁容的走出来，看着外面灯火阑珊了、格外喧嚣的大都市，恰巧赶上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们上完晚课回来，家长们在小学的门口等候多时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接孩子的人流格外的密集。孩子们像一只只小家雀在亲人们的怀里嬉笑声、和妈妈的亲热声须臾之间汇成一片汪洋的热闹的景象。老校长，看着孩子们笑着，他们也跟他打招呼：“爷爷好！”他说：“孩子们好!”在老校长的眼睛里浸满了晶莹的泪花。他想哭，不是为自己，为了那些村子的孩子们落泪!他此时心情格外的低落和忧伤，唉！估计明天回到村子里不知道怎么和父老乡亲交代呢！（未完待续）

桔彤，原名李彪，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燕京诗刊签约诗人，作品先后发表于《参花》，《九仙湖文学》，《当代汉诗》，《呼伦贝尔日报》，《生活周刊》，《精短小说》，《辽宁青年》，《青年文学家》，《奔流》，诗歌《和盘托出》、《爱不释手》、《情书》先后在“南风杯”全国原创诗歌大赛、“骑士杯”全国诗歌大赛、“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中先后获得一等奖、二等奖、二等奖。迄今为止发表诗歌450余首，散文400余篇，热点时评300余篇，长篇小说1部《恬静安然，不染悲伤》（分上、下两部，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