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一家人出去旅行,坐车不系安全带,十七岁男孩儿连续十二小时开夜路,最后造成严重车祸……这些竟还不是最颠覆的

塔拉一家居住的地方位于爱达荷州的一个叫巴克峰的大山上。山上本身就很冷,如果遇到深冬季节,甚至能把人冻死。

于是母亲宣布要带一家人去亚利桑那州去度假。经过漫长的十二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炎热的亚利桑那州大沙漠。

那里还有塔拉的爷爷奶奶。所以他们也算是去看望爷爷奶奶,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这一天当奶奶播放一个电话留言时,父亲和奶奶争吵了起来。原因是这则电话提醒奶奶不要忘了第二天和医生的预约。

父亲认为医生不是救人的,而是害人的。在父亲看来母亲法耶的草药可以治愈一切疾病。

但是对于父亲的观点,不仅奶奶有反对就连母亲也是有质疑的,母亲现在还是认为“草药只是补充,病情严重了还是要去看医生的”

于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每天都会有一段同样的争吵。

之前从未离开过大山的塔拉,很是想念,大概是因为那里有她熟悉的生活环境,有着像印第安公主一样蚀刻在松林间,从而让她拥有安全感。

在亚利桑那州,每天都会争吵,活动身体的地方也只是从活动房的一头走到另一头。

不像是在大山上那样可以肆意奔跑、呼喊。这时候塔拉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谁知晚饭后爸爸就决定要走了。

可那时的天色已晚,奶奶和母亲都认为明早再出发更安全些,毕竟要行驶十二小时的车程。但执拗的父亲不顾她们的反对,仍然坚持上路,即使明天并没有多要紧的事情要做。

你看吧,偏执、执拗的父亲决定着这一家人的行为、思想。文章里也曾写到:偏执狂和原教旨主义瓜分了塔拉的人生,它们把塔拉在乎的一切从她身边带走了,只留下虚空的体面---学位和证书。

后来出事了。十七岁的哥哥泰勒开车的时候睡着了,他是疲劳驾驶导致的,毕竟一整晚的车都是他在开,困意席卷了他的大脑。

车子偏离了中间线,进入逆行车道,离开公路,跳过一个沟渠,接连撞到两根粗大的电线杆,最后撞上一辆拖拉机才停了下来。

车上的每个人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口和瘀青,而泰勒自己当然也不能幸免,血从泰勒的嘴里涌出来,他的牙齿被撞得扭曲起来,他的前门牙猛撞上方向盘导致错位,牙齿朝后向上颚突起。塔拉的手臂有个口子,是被车座框夹伤的,因为她睡在车的地板上。

塔拉的姐姐奥黛丽鼻子弯曲成奇怪的钩状,鲜血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最最严重的是塔拉的母亲。

车祸的严重程度惨不忍睹。车的前半部被挤成一团,发动机已呈现为拱形,车的前挡风玻璃被撞出纵横交错的裂缝,且车现在还被缠绕在通着电的电线上。

他们不能立即下车,也不能立马报警。因为他们一家不仅超载,同时他们的车也没有上任何保险,并且他们一家没有一个人系安全带,包括主驾驶的泰勒,泰勒还年仅十七岁。

母亲的眼睛藏在黑眼圈的下面,柔和的五官变得肿胀扭曲,有的地方被拉长,有的地方被收缩。

在遭遇这样严重车祸后,父亲只是喃喃自语说了一句“是不是应该叫救护车?”

最后他们一家依然没有去叫救护车,也没有去医院。仅仅是回了家。塔拉的母亲回家后眼睛不能接受白天正常的日光光照。所以要求去地下室,因为地下室没有窗户,那里才能缓解母亲的眼睛。

母亲在地下室呆了许久,晚上塔拉拿着手电筒去看她,被吓蒙了。母亲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塔拉都快认不出来了。

母亲的双眼呈深紫色,深到发黑,肿得程度让人非不清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甚至在塔拉像母亲解释一次来看她的是塔拉,并不是姐姐奥黛丽。可是当塔拉临走的时候,母亲的嘴里扔喊着:谢谢你,奥黛丽!

可以说母亲大脑已有不清晰的症状了。就这样母亲在地下室整整呆了一周,而她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

母亲的脸肿得越来越厉害,淤青也越来越重。大概又过了一周左右,母亲的额头上好像绑着两个东西,大的像苹果,黑的像橄榄。

即使这样严重,塔拉的父亲也从不提要带母亲去医院。反而爸爸认为去医院医生也帮不上忙,母亲的生死掌控在上帝手中。

直到后来家里人再次谈及那次车祸,也只是回忆车祸发生后的恐惧和愤怒而已,提及去医院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塔拉的母亲仍然用许多名字称呼她,甚至有时候会用哥哥们的名字叫塔拉,这样的时候只有塔拉感到不安,担心母亲的大脑是不是损失的太严重了。

全家人都认为,甚至包括母亲自己都觉得,她自己不会在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而母亲已经在很长一段时间拥有黑眼圈,家人还开玩笑似的给母亲取外号,叫”浣熊眼”。可怕的是他们当时不知道浣熊眼是一个医学术语,浣熊眼是严重脑损伤的征兆之一。

这场车祸不仅给母亲带来严重的伤痛,还给泰勒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自从车祸后,泰勒被内疚吞噬。

而这并不是泰勒的错呀。为什么偏执的父亲一定要在夜里回程?为什么要让泰勒一个人开那么久的车?为什么中途不能休息一到两次?

在这一段故事的最后,塔拉写道:想起汇而构成人一生的所有决定——人们共同或者独自做出的那些决定,聚合成来,制造了每一桩单独事件。沙粒不可计数,叠压成沉积物,然后成为岩石。

对于这句话,我看到了一个很高赞的解释:昨日种种,竭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

对于这次车祸,塔拉没有埋怨任何一个人,尤其泰勒。如果换一个人,会不会抱怨?如果母亲没有提出出行?如果父亲不坚持晚上回程?如果不只有一个泰勒在开车?如果泰勒没有睡着?事情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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