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一一贵阳八中高三<1>的同学总算又骤了一次,在被称为棲霞圣地的阳明祠。
和维和走到那儿,我已气喘兮兮,虚汗绵绵。回想当年和周强在这儿写生作画,上窜下跳,左右摄景,随随便便,也得几幅小稿,兴致勃勃。而今只有叹气了。
又一次的见面,又一次的握手,毕竟,5O年前就是同学。乍一看,相互间又老了一截。咋不嘞,都是过七的带着免费公交卡的人了。稀疏白发,数落着岁月的留痕,道道皱纹,刻下了人生的沧桑。
我看他们是老了,他们看我又何尝不是?装什么装,头发是染的,头顶已翻出白花花的一圈;牙齿是假的,牙巴也变得越来越扁;眼部是肿而松驰的,还网着无数的皱纹。这个样子,还有哪样值得骄傲的?妖不起台,还不是老者一个!
但老有老的的性格。
你看这汪教授,这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的固执与倔犟。他也谈健康与长寿,但与众不同。小酒是要喝的,可以扩张血管嘛,免得堵塞;我就不主张搞什么运动,你看那些体育系的老师,都是些傻(我们贵阳话读“哈”)厮儿,有哪个是長寿的?所以嘛我就主张少动和不动嘛。他说得振振有词。
楊学文,曾经是叱咤风云、指点江山的小将,不久前,经过一场病魔后,温柔多了,时常会对自己的人生进行检讨。这是醒悟啊!和他一道往下走着,他告诫我:下坎坎时要兹样下。他做示范,侧身,一只腿先下,另一支脚再下,并在同级坎坎上,然后一只脚再下,另一只脚再下,再并那级坎坎上……要一步一步嘞。我觉得他说的对,并学着。
酒窝可越来越大了,我正想说。她鼓我一眼,算了。向来都不安份的她,所以才能时时都有所作为。这不,眼下又在构思一个更大的计划一一把自家保利温泉的房子拿出来,把它隔开,隔成几间,然后邀请同学来住,来玩,共同生活,多好嘛。这叫抱团养老。她问我可不可以,我说章老师可以当然可以。
从来都是埋头拉车不看路的老黄牛似的班头,又在为大家忙活着。捕捉镜头,找准角度,咔嚓咔嚓按着快门,就感到舒服、过隐。什么都在收录,什么都在转发。累不累啊。人老来爱上这一行,就不可收实了,恐怕天天搞同学会,他都会天天来给大家照。咔嚓咔嚓。
哎唷老同学,从来都在自嘲当年最不醒水、最不来事的真童子,这天却彻底的暴露了一一在似醉非醉之中竟叫出当年心中的芳华。话一出口,语惊四座,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然后惊呼满堂。诚腑之深实在令人咂舌呀。埋藏太深啊!不禁让人想起桂生当天爱摆的那个故事一一但见那些小和尚面前叮叮咚咚敲着小鼓,只有那老和尚静静地坐着,鼓不响。
太婆就是太婆,不必遮俺,我就是我,咋的? 只要永远保持那颗不温不火的心,像罗天顺那样顺其自然不也是好好的吗。至少,戴着眼镜的架式,也还不失自已的斯文与人品吧。
家驹的日子滋润着呢,退休多年后,一边坚持自己的身体锻炼,一边还在发挥着余热,关心着下一代。有人崇拜、景仰啊!这一生,值了!
'仍然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仍然是浅浅酒窝中透出豁达的笑容,仍然是强健肌肉下绷鼓着汗衫。据说天天还能在河滨公园玩单、双杠。若不是花白的头发,你相信他老吗?
眼花了,看人总是摸糊。一个个,演绎着不同的故事,显摆着不同的经历,就一个个看吧。或许,你看的更有比我多得多的感受。下面几张照片怎也放不大了,是他们不願放大暴光?小一点远一点看上去就不老了,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