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选择:聪明不快乐,傻傻乐呵呵?

假如有一项实验,能让你的智力提高三倍,你会参与吗?

实验结果可能不具有永久性,但不伤害健康,你还会参与吗?

我想给你们讲一个“智障男人变为天才,后又重归弱智”的故事,出自于《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本书自1959年发表以来,横扫科幻艺术最高奖项「雨果奖」「星云奖」,60年来孵化出20余个版本,改编为各种语言的电影、电视剧、舞台剧。作者是美国传奇科幻作家丹尼尔·凯斯,代表作有《24个比利》等。

书籍简介:

主人公查理·高登,是一位32岁的智障成年男子。从小就遭受到亲人的嫌弃,他人的戏弄,大环境的不平等待遇。但他依然温暖、善良、乐观,最大的心愿是变得跟其他人一样“聪明”。

声称能改造智能的科学实验团队,在白老鼠阿尔吉侬身上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下一步急需进行人体实验,查理便成为最佳人选。手术成功后,他的智商从68跃升为185,然而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和记忆也逐渐浮现。

他开始明白人情世故,理解了朋友们以前的行为是在嘲讽他,变聪明后更多人却反而害怕他。智慧仿佛离间了他和他所有爱的人,生活也从“光明”步入“黑暗”,在找寻自我意义的路上,痛苦不堪。

作者以查理的第一人称为视角,用观察报告的形式,将小说写成日记体。前期弱智时,使用大量错别字、短句和孩子气的幼稚语调来记叙。天才期时,报告中就渐渐充满长难句、精妙复杂的心理描写和专业词汇。使读者更能共情,深入去理解主角内心的迷茫,和他一同探索人生的意义。

(各种版本的海报)

智慧有罪?

身边的人不理解查理的变化,同事告诫他:“人不可以吃禁忌之树的果实...亚当与夏娃偷吃智慧之树的禁果时,那是邪恶的;他们看到彼此的裸露,学到欲望和羞耻时,那也是邪恶的...”

对于教会来说,亚当与夏娃违背上帝的命令偷吃禁果,他们想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上帝之上,这就是傲慢,是人类世世代代背负的原罪,更是七宗罪之首。

对于后世子孙来说,违背上帝旨意,被驱逐出伊甸园,人类便要遭受生老疾病、生活艰辛、自然灾难...

我们拥有了智慧,明白善恶羞耻,看到了“自我”的不同;付出的代价是人生要受苦,这就是罪?

那么可曾想过,智慧为什么被禁?聪明为什么痛苦?

1、智慧产生傲慢

手术后的查理,快速学习大量知识,交谈中提及“教授竟然不能精通三门语言”“医生居然不懂量子力学”...周围几乎没有人能够忍受他话语中的轻视,即便他真的是无心为之。他也无法容忍周围的虚伪和肤浅,由此人际关系急剧恶化。

当我们开始评判他人的时候,便是将自己摆在超然的位置上,这种居高临下,隐藏着自我优越感,这就是傲慢。

2、智慧带来烦恼

浑浑噩噩的笨查理,他不懂得什么是嘲笑,什么是戏弄,甚至连童年的悲惨记忆也全不记得。别人的一句称赞,都觉得快乐满足。

获得智慧后,他看懂了讽刺,明白了伤害,记起了被抛弃的悲惨童年。而他的痛苦与焦虑,反而无法得到周围平庸大众的理解。他更敏感,更清楚看到人性“恶”的部分,去猜测别人行为的动机。加深了怀疑和愤怒,他充满了不安全感,也将身边的人越推越远。

(日剧《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用简单、平和、迷蒙的长久生命,去换取复杂、激烈、清晰的短暂智慧,真的是错误的决定吗?

绝不是!

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们看到很多智慧带来的痛苦,却忘记了智慧本身。

没有智慧时,他永远是被人欺负而不自知的笨查理,被动等待,由别人安排命运。

是智慧完成他的梦想。他可以骄傲的回到父母亲人面前;他明白了那个女孩无私奉献的爱;他甚至做出了学术上创新的成就,为后期智能实验指明了问题,提供了数据实例...

是智慧让他成为自己。当面对选择时,他明白答案不在书本里,也不能靠别人来解决,除非是想一辈子当小孩。必须是在自我内部找到答案,感受到该做的正确事情,必须学习信任自己。

人生面临各种选择,无法预知哪条路更好,我们或许也总会后悔。精英的高智商是追求,大智若愚也不失为一种聪明的人生态度。最重要的是:有智慧,更能主动认识自我。

世间的或好或坏,不能鸵鸟心态,遮蔽眼睛自欺欺人。清晰的知道生活现实,遵从内心做出选择,事后还能反思完善,这些都需要智慧。当我们掌握了自己的人生,才能成长为独一无二的个体。

(电影《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最后阿尔吉侬死去,查理变回低能,甚至情况会更坏。但这绝不是一个悲剧的故事。查理一直都在勇敢抗争,“请不要为我难过,我很感激这个生命中第二次机会,聪明很棒,我继续想要变聪明。如果我能的话,我就会坐下来一直读书..."

你们是否还记得初三的语文课本上,曾有朵《虚荣的紫罗兰》?

这是纪伯伦的短篇小说,讲述了一朵小小的紫罗兰,渴求造物主将她变成一株玫瑰。可惜狂风暴雨来袭,她被连根拔起。身边的花儿都在嘲笑,她因为虚荣,最后失去了自己宝贵的性命。

“我做了一小时的玫瑰花,我就像皇后一样度过了这一小时。我用玫瑰花的眼睛观察过宇宙。我用玫瑰花的耳朵倾听过以太的私语。我用玫瑰花的叶片感受过光的变幻。难道你们中间找得到一位,蒙受过这样的荣光么?...我要死了,但是我知道,我所生存的那个有限的后面隐藏着的是什么。这就是生活的意义。这就是本质的所在...”

就如同查理,他用32岁之后全部的生命,换取了这9个月的智慧。因为他想成为聪明的人,她想成为花中之王的玫瑰。

你呢?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有努力去做吗?

 

这部作品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硬核科幻,除了“脑部手术”,几乎看不到更多科幻小说里常见的经典元素,甚至在60年后的今天,这个试验也已经成为了可能。

相较于其他优秀科幻作品,有大篇幅天马行空的想象,《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更像是站在过去,通过对未来的科学猜测,来描绘人性冷暖。

书里还有很多内涵,比如家庭教育带来最初的伤害,人性对于科学实验的态度,友情和爱情的感受...都在等待你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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