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贵来的打工妹,很有几分姿色,嫌打工太累,就到酒巴上班了,那里觥筹交错,闹到深夜了还坐在热哄哄的灯影里和那些欢乐场子的公子哥交头接耳。
人来人往,很是有钱可赚,那这娄罗们出手阔绰,挥霍起来手面大得惊人。比她原来那个服装厂三班倒的黑溜溜的车间里赚二个辛苦钱要强多了多。
在夜店里她独当一面,是她施展妖孽工夫的最佳的温暖场所,她总是有本事能把那一群醉生梦死的喽啰们给迷惑住了!围在脚下嘤嘤嗯嗯的,单身狗们传杯递盏,还由淫生敬,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为她痛快化钱自不必说了,不仅掏心掏肺的掏空了尽有绝无了的养老积蓄,还层出不穷的变出花样,成天忙着为她四处奔波应酬,开路买钱……有的还喳喳喊喊私下里酝酿着,要为她大干一场。
她是身材娇小,打扮穿着捈脂抹粉,脸上红喷喷的,头发齐瑧瑧的剪短了,烫得乱蓬蓬的斜掠下来掩住半边面颊,时装是幻丽的绸缎衫,印着大来大去的大花朵,有许多红蓝绿紫的大丽花在隐隐悼悼的淡灯里蠢蠢欲动。仿佛也要急急地赶来凑热闹。
喽啰们一触摸到她丰泽的圆圆的牛奶似的白手臂,像火烫了一般浑身发热,脸色也会骤变。美是美的,仿佛是美仑美奂,但是她一双黑眼睛又细细的极长极长,眼角拼命向上赐着的,鼻子也是短而直,薄薄的嘴唇随着人影在灯光的移动,一会墨黑,一会血红,有点吓人一跳,仔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她的美有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美。大概越是别出新裁的崎形的美越极为那些扭曲心态的喽啰们所注意。无庸讳言,真是半斤对上八量了!一丘之貉!变态的美和扭曲的人格才会完美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