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简童坐在碎玻璃中间，手里捧着那本日记。沈修瑾跪在她面前，额头抵着她的手背，像忏悔的信徒。
"所以三年前的游艇上..."
"是老爷子设计让我'亲眼目睹'你推夏薇茗落水。"沈修瑾的肩膀在抖，"但我记忆里的脸...被替换了。"
简童想起监狱里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想起每次探视时沈修瑾冰冷的眼神，想起他把她按在夏薇茗画像前说的那句"你只是个替代品"。
她应该愤怒的。
可此刻看着沈修瑾颤抖的肩膀，她只觉得心疼——他们都被老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都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起来。"她拽他的胳膊，"地上有玻璃。"
沈修瑾没动。他抬起头的瞬间，简童看到了他满脸的泪——这个在枪林弹雨里都没皱过眉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
简童吻住了他。这个吻咸涩而漫长，像是要把三年的委屈和误解都融化在唇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