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晚上开始,儿子的身体越来热乎,第一反应就是发烧了,看着熟睡中的他,均匀的呼吸,吴邪的脸蛋,不忍心叫醒量体温,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着,那一刻,忐忑不安,也不敢合眼睡觉,而且越来越清醒。零点过后,儿子终于不再安静熟睡,开始焦躁不安,哭闹,量体温,将近39度的温度着实令初为人母的我们心惊胆战,于是叫醒了奶奶、祖祖,开始试用各种降温方式,在两点钟的时候,温度总算不再那么高,儿子又一次入睡,我们的心也开始落地。然而,紧挨我的儿子逐渐升高的体温还是让从我蒙蒙眬眬中惊醒。“上医院吧。”陈先生斩钉截铁地说。“好。”那一刻我再也不敢心存侥幸有片刻的迟疑,立即穿衣带东西出门。凌晨三点钟的夜晚场景,比我想象中的更多彩。菜市场的小贩已经开始生意准备,一辆辆车,一筐筐菜出现在了路边;清洁工阿姨已经在路上挥洒汗水;更出奇的是路边的夜晚烧烤摊上生意红火,有那么多的不年轻的人在宵夜;同样急匆匆地赶往医院的大人抱小孩的同类,居然有份找到知己的激动,相互打招呼,互相投以理解与关切的目光。平时悠哉悠哉的陈先生的步伐已达到我小跑都赶不上了的速度,趴在爸爸背上的儿子,居然那么乖巧,不哭不闹,淡定地观察着周遭,爸爸的听话令我们更心疼,那么小的宝宝,这种隐忍,做父母的心疼不已。去了离家最近的妇幼保健院,医生简单的询问,简单的答复,另加“可能感冒,但还没有发出来”的医学术语没有给到我们信心,一大堆很全面的药,低烧的、高烧的、感冒的、消炎的,却并没有给到一个明确的方向,所以除了陈先生第一包药之后,我坚持拒绝让儿子继续服药。在大吐、睡觉休整之后,白天稍有蔫状的儿子精神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十六晚上,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高烧再次出现,温度已过39度,立即再去儿童专科医院,抽血、验血、看化验单,终于搞清了病因“病毒感染”,并配了对应药物,终于松一口气了,然后便是每天三次各种哄着喝药。即吐又拉、哭声都是弱弱的样子,对于母亲,很煎熬,无能为力地祈祷他舒服一点,挺过去。不为人母不知父母心,真是的,从没有想过父母为我操过对手用得上的、用不上的心,不知道我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牵动着他们的心,不清楚他们数着日子等我回去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