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扛着“大轱辘磙”,贪着小晌,哼着小调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弄俩菜,把剩下的那瓶斤装牛栏山干掉。
以往喝的散搂子没有劲儿,不过瘾。
自从父母走了,没人管了,整天泡着酒。盼着作梦,期待梦到美女。
下午四五点钟,吕四踢醒了,醉倒沙发上做着美梦的赖三。
“四哥,你干啥?”
“你SB呀,你把我家地种上了呢?”
“种上,你不省事儿了嘛,白给你种还不行吗?”歉意一笑。
“你瞅瞅你家的地,咋种的,你的株距八寸,我的种子是七寸半的,投的肥量也大,种子你买的便宜不说,纯度够不够的,还两说。怎能保证高产?”
“那,四哥,你看咋整?”
“咋整?你包我产量,种子卖给你,再不就一个粒一个粒抠出来!”
“你这不欺负人吗?”
两人越说越僵,厮打一起,褂子的扣子都拽掉了。从屋里撕扯到大街上,围了几个劝架的。
赖三人不错,谁家有大事小情儿的都上凑,多少有蹭酒的嫌疑,但从不惹事,活络人儿。
吕四不一样,两口子没人得意,臭无赖的那种。
见有拉架,更来劲儿了,刚才赖三年轻,他多少吃点儿亏,斗鸡似地往前冲。
这时,急急赶来的赵大从地回来。
“吕四!三儿喝了,你也喝了?他种的是我家的地,你兔恼啥?!我回来取种子,三儿地多还有几垄,我和他嫂子就给种完了。”
文/闲云 2017.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