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意味着团圆,无关远近。于是一个个小家都汇聚在老宅。
吃过饺子后,回看一会儿春晚,便都百无聊赖了,找一处能躺着的地方与周公会晤。可怜我无处安插,坐在炉火旁玩手机。几个孩子可不愿意睡觉,也围坐在炉子旁玩起了针线。找几片布头,寻来针线,缝个小包,钉几个扣子。小的才学着穿针、打结,然后把扣子一个缝在一块布上,大点的使用针线已自如了。虽然针脚粗犷,但在缝制的小布包上点缀两个心型的图形,再钉上一个粉色的纽扣,却也饱含了无尽的心思。
孩子们安静也专注。躺着休息的人发出的鼾声均匀而又香甜。岁月静好莫过于此吧!
年年春节,不变的是节气,是团聚,但年味在变,变得索然无味,变得寡淡无趣。父母已老矣,孩子们渐渐长大,我们也步入中年。老屋虽然进行了改造修缮,但已然沧桑老态,如同变老了的父母。父母静坐的时候宛如雕刻一般,神情木然,即便走起路来也是步履缓慢沉重。婆婆说脚疼,吃药后也不见效。老公为其艾灸,老人脱了鞋祙,让儿子艾灸。其余人都围在旁边观看。老人老矣,再无当年利索之状,多了一份无助以及对儿女们的依赖。
恍然间,在这个家已度过二十多年。年年都是这样漫漫度过。要么拿本书读读,要么坐在电视机旁,要么与大伙儿坐一起偶尔插上一两句话……总感觉时间走得那么慢,有点煎熬。除过做饭吃饭两三小时之外,几乎就是静坐与等待。
年未变,变得是心情。不再像童年那样等待着穿新衣;不再像青年那时弄几样小菜胡吃海喝;步入中年,看淡了世间一切只想安安静静;也想和自己的孩子静静地呆几天,享受下小家的温馨……
可过年却是那么匆匆,那么嘈嘈,疲惫了身心,混乱了作息。怎一个熬字了得?所以只能独辟蹊经,找一静心之事,应对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