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写过一封信给谁了。记得上一次写是在大一吧,给远方李某人的信,有两页纸,拍下来发他并答应见面交给他纸质版。哈,我的记性向来很差,于是一拖再拖直到分手也没能递到他手里。还是在我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的,无意义的两页纸丢掉也罢。自此,再没有想写封信给谁的冲动了,大概是担心贸然的信件会多有打扰。中学那会儿,没有手机,经常写信给好友,照惯例总会收到回信。于是将信拆开的过程充满了兴奋。那时候学习之外的娱乐就是写文字吧,随你的想法,又要显出用心,“但是”还是“但”也得斟酌上三秒。用认真的字体写下向对方想要倾诉的话,不用担心字数凑不够八百,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一直喜欢《不二情书》里的一句台词“云中谁寄锦书来的等待很美好。”那个你愿意花上一个小时甚至一下午的时光写信给他的人,一定很重要。不过,手机的短对话交流多方便啊,他愿意拿出五分钟来读又不会觉得你很矫情吗。情感有时候并不是双向的,这个你在提笔的时候就该明白。
曾经想过将信写在本子里,以一个杜撰的称呼,将自己讲给一个虚幻的人听。也是这样做了,但总少了那种别人看到自己思想的紧张与快感。于是,丢掉。我不是一个很随便乱丢东西的人,只是时间久了忘记在哪了而已。嗯。所以过去的好多文字早就找不到,想要再写一遍也很难,毕竟情绪是一种转瞬即逝的东西特别是对我这种乐于整理的人。不知道原来交托的那些信件是否还在哪个细心的友人那里,这样,写信给别人就不至于让自己的文字灭得很绝了。
关于信的内容,哪有那么多生动的故事可以讲,哪有那么多“孤独的沉淀”类志向需要谈。只是你有勇气将身边正在发生的小事讲给他,晒干的野菜的气味,门栓掉到地板的声音,像青蛙的老妇人。把絮絮叨叨的生活钉在一起,就好比在火车上盯着外面的景致嗑瓜子一样,果壳要归拢到袋子里,腹中充实,眼底明净。
想要收到一封信吗。想要收到一封信。以dear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