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世界我有太多的批判,这让我很痛苦。我对人们有太多的挑剔,这也让我很痛苦。在某一天,我非常想根除痛苦,不想再制造痛苦。而这些痛苦和我的信念是直接相关的。
同事当中有两个人,让我非常反感。在好几年里,我和朋友们聚会时,经常会用语言攻击他们,也特别想听到同事們否定他们。这让我内在的某个东西很兴奋,一直以为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痛苦。结果,我错了!事实刚好相反,我变得爱发牢骚,看什么都不顺眼了。我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讨厌的不得志的、爱抱怨的男人。这样的人,在大街上經常可以见到,我很不喜欢。而我自己,卻变成了他们。
我病了,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我四处求医,找到了几个医病的方子,自己慢慢的实践体会,有了一些效。比如投射理论:当看别人不顺时,那恰恰是自己內在有和他一样的东西。我們自己不愿意承认而排斥这种感受,转而投射给他人,然后批判他人,以你确保自己的“纯洁”和“安全”。我們确保自己某个固有的信念不会被改变,这让自己更加的僵化。僵化就是痛苦。我们在守住痛苦、保护痛苦、制造痛苦。我们在喂养它,痛苦只能以痛苦为食。
如果我们在批判他人时,看到内心有相同的特质,并且愿意与之相处,那么化解痛苦的转机就在这里了。如果我们愿意对自己的感受負百分之百的责任,那还有什么他人需要批判吗?其实,也唯有这样才是真正的转化痛苦之道。这就是佛陀说的:烦恼,即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