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与摩托》这本书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当代人,工作的时候想着别的,不能好好工作,在生活的时候想着别的,也不能好好生活。总之干什么都想快点干完,干什么都心不在焉,人一直处于一个分裂状态。作者波西格也深受其害,因此带着儿子骑着摩托车开始了跨越美国的长途旅行,在旅途中他找到了自己的解药,即认认真真的开摩托车,摩托车出问题了就认认真真修理。而它的背后就是中国禅宗的修行方式——不胡思乱想,不纠缠在概念、语言中,过往不恋、未来不迎、当下不杂,马上安静下来,用心去做自己当下能做的事。
本质上它是要求我们破除心中虚幻的妄念,去做到知行合一,吃饭就是吃饭,工作就是工作,学习就是学习,一切都是一场修行。
比如工作上受了委屈,但这种委屈带来的愤怒对于现实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先吞噬自己,然后毁坏周围人,这种破坏一切的漩涡最根本的原因都来自于个人内心,来自于不切实际的妄念和要求。对此,儒家的解决办法是会提出一套有利于个人的行事规则,比如提倡你要得到比你应该得到的再少一点,比你想要更快的再慢一点,这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比如会提倡近悦远来,说这是让人幸运的最佳手段,因为在中国社会文化中你会发现,所有你想拿的都是短视的,所有自己来的都是超乎你想象的。这是一套不错的法则,对于我来说,会学知利行,困知勉行。
殊途同归,禅宗遇到这样的事虽然不会提出一套行事标准,但是会敲敲你的头,说:想那么多干嘛,做好你自己能做的事,去,去把手里的工作做好,去把自己安排好,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这样做很难,他要求你心如止水,进而行动重复稳定,再进而借助不断地重复实现改变,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
人无时无刻不活在自己的妄念里:认为自己的一定是好的,认为选择的一定是更好的,看别人总是有很多缺点,总认为别人给你的不够,总是把自己代入到万物万事里,从而失去了客观,“我”字太大了,其他就变小了。想改变这个问题很难,禅宗的提出的做法则很简单,不讲道理,不谈利弊,就是当下去做,做任何你能做应该做的事,做就行了,因果有轮回,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让一切东西都自己过来,心就会变得更宽,选择就会变得更多,就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