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一则

1


两个萝卜,一把香菜,一点面,一块豆腐,不一会儿又来到老爸这儿,真是巧,爸爸刚要骑电动车出门去玩,晚来一会又得到处找。

今天星期五,太阳很暖,特地来看看学生,那天爸爸想吃豆腐卷,一点面不好了,没做,今天顺便做点。

这几天家里有点冷,我把炉子管子架好了,暂时没有生炉子。十多年了,我把东堂屋就像东北人那样支了个火炕,天一冷,就烧烧,早晚烧两次,外加一个炉子,屋里就很暖和了,不太冷的时候,不用生炉子也很暖和。这样也省一些炭。我从来不爱睡炕,所以小孩不在家,也没必要保持这屋要多么暖。

文杰好几个星期没有接回家了,他也不愿回去,这儿有暖气,晚上学习正好。我只是心里时刻牵挂着。

这房子较小,只有两个卧室,客厅有个沙发床,可以住下,但是,区区二十里,一会就回去了,不爱住,还是要等,等文杰六点左右放学,还得做万家灯火时的行路人。

爸爸出去玩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一边做一点手工的活儿,爸爸聋的厉害,和他说话费老劲了,文杰在这儿,因为他聋,没有交流,形同独居,早晨爸爸没起床,他就上学走了,晚上放学回来,爸爸早就睡下了,爸爸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说起伺候月子的事,爸爸说起我妈妈从前生孩子的事,爸爸没说哪一个,我也没问,估计不是最小的那几个,因为后来日子稍微好过点了,爸爸不在家,忙他的工作,快生了,妈妈自己六里路步行去邻县赶集,打算买些鸡蛋坐月子着吃,去到一问,鸡蛋一毛钱一个,没舍得买,一个没买又回来了。平时多少钱一个鸡蛋我没问,估计几分钱吧。确实因为太会过,也确实没有钱啊,一大群孩子要吃要喝要上学,想想那个年代的人,怎么受了,我小时候那么胖,简直是奇迹了。我对原生家庭对孩子的漠不关心,不懂和孩子交流,不懂关注孩子心灵,多次口诛笔伐,想想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为了生计奔波,已经是苦不堪言了。

上次来和爸爸说话,爸爸说多年前了,有一次他去街里割肉,碰到他叫嫂子的从前的接生婆,柱着一个棍,手里提着一块肉,往家走,爸爸骑车经过,她说:“小乌龟,不会给我捎捎了”爸爸怎么会想到一块肉有那个必要啊。她说放她家过道里就行,过了几天,她就死了,原来一快肉在她手里也是好重好重的负担,因为老了因为病弱,她本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女强人。想想,无论富贵贫穷,健康是福。

拉开冰箱看看,一盘一盘四盘包子,文杰把我给爸爸包的方瓜的他不爱吃的误以为白菜馅的全炉出来,不吃放那,还有好几份米饭,爸爸说有点干巴文杰就不吃了,做新的,毕竟是个孩子,能够做到这样也算少有的独立了,我庆幸自己早早放手让他学做饭,做饭时,我也发现了他淘米时掉了盆里不少,洗菜时盆里还丢一些,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总得有个过程,这回他对我说,包子我是吃得够够的了,叫我给他擀一些薄饼冻起来,他放了学自己烙了吃,这个好办。

值得高兴的是文杰哥哥工作顺利,今天给我打电话报告了一个好消息……说到这里打住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低调。前几天,给他寄了一点东西,一份母爱。

生活因为孩子而忙碌辛苦,也因为有希望寄托而充实。

2

今天是星期天,昨晚发了一点点大米面,今天蒸了一点发团,外边人可能叫发糕,记得以前妈妈把篦子上铺上笼布,把发好的大米面放上去,用手拍拍压平,很大很厚的一篦子,我这丢三落四的人,笼布放忘了地方,不想找了。把篦子上扫上一点花生油。就把大米面放上摊开用手也拍平,想研究一下是不是漏了,扒开一看,不得了啊,一层小丁啊!全部扒下,用手拍成六小个,发团也不团了,就像以前东北人贴的玉米饼子。

带上发团,带上给文杰带回家洗的袄,带了几块煎的鲅鱼,又带了一点面,路上又买了块豆腐,这一老一少包子都吃够了,再给做点豆腐卷,又带了一点点白糖,打算去给炒个脆皮花生。豆腐卷炉出一锅,第二锅六分熟,煤气没有了,爸爸说明天叫我哥去灌,我说我去吧,爸爸给我钱,我假惺惺地说,我有啊,看来爸爸是坚决不要我的!灌完气回来,文杰提上去的,爸爸已躺下准备睡,我把剩下的二十五送给他,他说不要了,不要了我也不会要的。

把豆腐卷接着弄熟,最后放冰箱的时候,我特地让文杰看看,这是第一锅的放这,告诉姥爷让他吃这个,第二锅的肯定不如第一锅好吃,给文杰单独又放一个地方,明天吃的放冷藏,其余冻着,发团也冻起来了,用微波炉加热,很省劲。无论什么饭都是当时做了好吃,但是,也只好如此对付了。

剩下的面又给文杰烙了三个小油饼,临走时又给文杰做了一道错的数学题,他不知错在什么地方,其实他的方法对了,由那个关系式代入数的时候,代错了数,或者说漏了数,结果就错了。 a一个星号b等于2 ab还有一个式子,然后求谁星号谁的值,其实很简单,但是星号的说法我是第一次见,首先我得搞明白星号代表什么,我今天也学了点新东西,回家还是万家灯火,打开大门,看见堂屋里间亮着灯,着实心里有点惊悚,我记得清楚楚楚走的时候没开灯,上午开什么灯,怀着忐忑的心打开堂屋门,来到里间的一刹那,明白了怎么回事,电灯绳我拴了防震床上的,走的时候不小心猫进来了,我一般不让它进屋的,它想出去,就从这里胡跳,开的灯,开门时我并没注意,估计我打开门它就窜出去了,平时我不让它进屋,有时我一开门它趁我不注意偷偷进来,机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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