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小怡下了第一课便跑到我办公室跟往常一样"老李,我又来你办公室遛一圈”。每天小怡都会到我办公室遛上几圈,有时跟你聊两句,有时纯脆就是真的遛一圈或门口看一眼便走了。从搬完新校区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发生,刚开始来到新校区又是夏令营,每天在我办公室外面,弹钢琴的、看书的、聊天的、窜门的,吵得没办法办公,但詹校说来到新校区老师跟学生的距离拉近了,这是好事。我们当时听了都很无奈。
后来夏令营结束了,没那么多学生,学生也慢慢的知道在书吧不能大声吵闹,会安静的去看书了,我们在一楼的办公也能正常进行,虽然有时也偶尔会传来钢琴声、学生的打闹声,每天来我办公室窜门的少了很多,但依旧像小怡这样的孩子还是很多的。
今天小怡还是一样的说:“老李,我又来遛一圈。”跟我随便聊了两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盒子放在我办公桌上说:“老李,节日快乐!"这是我十年教师生涯中教师节学生送的第一份教师节礼物。
"桃李满天下”“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等都是对老师的肯定,但又有几个外行人知道教师行业的心酸。今年我们收了一个学生,上小学时便被经常请家长,六年级曾三次在家"反思",上初中多次跟教师发生冲突。来校后我找这名孩子聊的时候,孩子言语间也是挑衅的,攻击性很强,聊到以前的老师也是骂老师骂得很凶。后来在接触中发现孩子在生活中很讲义气,做事主动积极(学习除外),很有创造性和主见。但在课堂上就不对劲,要么趴着睡,要么就是跟老师对着干,要么老师提示孩子做作业便碎碎叼口骂老师。有一次我上课时孩子也在碎叨骂我,我也装做没听见,下课后孩子来我办公室窜,我便好好的跟孩子谈上课出现的这些现象,叫孩子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时候才开始这样的……”我话还没讲完,孩子便骂开了:“想你妈!”转身便走了。我当时很气愤:我好好的跟你聊我又没骂你,为什么就这样了。没过多久又有小怡和小苇两人一脸笑容来我办公室遛,我马上便被疗愈了,便跟俩小孩报怨我被骂的事,俩小孩便安慰我“正常,那人就喜欢骂人,不要跟他计较。”后来俩小孩上去了,我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能自己太着急解决问题,太早介入所以才会这样,我应该再多一点耐心,再多等待一下孩子可能就会好一些。
我相信很多同行可能也遭遇到学生这种无理头的攻击,我们学校的老师可能遭遇到这种无理的事件频率更高一些,就象昨晚我们教师朗诵的一样。
每个教师都会遇到几个调皮揭蛋的学生,就像学生时代的我们也会遇到几个无理头的老师,彼此都互相包容。我毎次遇到让自己头疼的学生,刚开始都会很愤怒:他们为什么会这?便想各种办法想去改变这些“犯错”的学生,结果让自己更撞得头破血流,更尴尬。有一次便问詹校:“为什么有的学生错了,他们就是不承认不改变?”詹校风清云谈的说了一句:“你只需要告诉他他错了,错在哪里便可以了。”当时没想通,现在知道了:真的只需要告知他错了,不要纠结便可以了。我们自己犯错了也不可能立刻便改了,我们盯着犯错的孩子时便会一叶遮目,便像白纸上的一个小黑点被我们无限放大,最后便满眼都是黑的,擦都擦不完便更加痛苦。当我们跳出来时,那一个白纸上的黑点就不是事,我们在白纸上画画那个黑点并不会影响到整幅画的。我们放过自己便放过了孩子,当你放下了对孩子的成见,可能那一刹那孩子便放下了对你的攻击性,这是我这几年教学生涯中悟出来的。每一个让教师头痛的孩子都是来帮我们成长的,我们改变不了孩子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心态,甚少我们可以做到不要被孩子激怒,这也是我们的别一种成长。
看着孩子们一张张纯真的笑脸,也是疗愈我们教师心酸的良药。每个行业都有值得自己追求的价值,同样看着自己和学生共同成长这就是小鸭教师的追求。